吸,望着我的眼神里满是焦虑,“只可惜,我低估了她的修为。姑苏臻已将成妖,而你,连同你手里的珈蓝,是她最后一步。”
“我用真火灼烧,将她锁进血符中,再以纸人守下结界,依旧挡不住她身上的戾气。此心弥坚,一把珈蓝寻了三十六世,如今终于寻到踪迹,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若此刻放你独自一人下山,不光我与你的尘缘断却,恐你的性命也会夭折。”魏延道。
“你的伤——”我根本无心听魏延讲述,颤抖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得覆在他的腰上:“你的伤怎么办?”
魏延挪开我的手,道:“没事,放点血,人精神,省得我整日头脑发昏,我真是昏了才想着要把你丢出去——”
“别讲这个了”我打断魏延,扶住他,问道:“眼下怎么办?”
“快走吧,得跟上我师公他们。”魏延像是全好了似的站直身体,挽了挽我的手臂,将我往山路上带。
“你真的没事?”我懵问。
“没事。”魏延摇摇头,面上的青色褪了大半。
我整个人直犯浑,额前掠过一片接着一片的黑,黑得瘆人,黑得令我心慌。眼前的一切都无比不真实,魏延温热的手掌包着我的,他朝我微笑,他朝我摇头,他跟我道歉,竟令我生出一种浮生若梦的幻觉。
沿途的山路上开满了奶白色的小花。不远处,一群穿着淡紫色短衫短褂的少女提着篮子,在小溪边采撷花瓣。花瓣上落在着大大小小的水滴,在阳光折射下闪耀着金光。玳瑁自我的肩上跃下,落进了奶白色的花田。它在花床中徜徉片刻,忽然停住,张开嘴,仰头吸食天地精华。
魏延停下脚步,观望了一会。他显然毫不惊奇,只是淡淡问道:“哪儿来的金华猫?”
“我妈二十年前在巷子里捡的。”我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兜兜转转,福报最后还是还到了我身上。”
魏延静静点头,望着花田的方向,开口问道:“远处那些采花的姑娘你都看到了吗?”
“看到了。”我答道。
“有想过她们采这些花是做什么功用吗?”魏延问。
“我只知道她们都不是人,约莫是山中的精怪?”
魏延伸手指着最近的一片花田,轻轻抬手,一朵小白花便从茎须上落了下来,慢慢飘至我眼前。淡黄色的花蕊被花瓣包在其中,清风一拂,落下些花粉。我的目光不自觉地便被奶白色的小花吸引,根本移不开眼,只觉得心中有一阵飓风飞驰而过,皆是悲凉。
“这些花,是绢花吗?”我恍然大悟。
“我只道这世上只有我师公一个人能扎绢、能作花,谁曾想,有人竟能在这五福山中养出整整一片绢花花田而不教人察觉!”魏延难掩说爱也要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