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我也要吃。”
我心想,恐怕刚才遇见的老婆婆不是人。正这么寻思着,一回头,只见大厅的竹壁角落里挂着一幅黑白画像。那画像上的人,脸上全是细细密密的褶子,见我朝她愣神,紧闭的嘴唇竟轻轻弯出一条曲线来。
“啊——”我尖叫一声,粥碗落到地上,撒了一地。我抬脚就往楼上跑,跑了没几步,撞入了一个坚硬的胸怀。
“大清早的,跑什么这么起劲啊。”魏延不咸不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接着他两只手臂放下来,紧紧环住我,道:“胆子也忒小了。”
“你放开,你放开——”陈昂驹走到我身边,像护小鸡一般把我拉到身后,道:“大清早的,你这吃豆腐呢?”
我惊魂未定,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昂驹忽然惊喜地尖叫一声,紧紧抓住我的双肩,激动道:“小九,你的眼睛好了吗?是好了吧!”
“嗯。”我点点头,“昨天夜里忽然好了。”
魏延的眼梢扫过我,写满了得意。他走近我,将我拉起,道:“你不是开天眼了么,自然想看什么,就能看到什么,想听什么,就能听见什么。”
“那为什么陈昂驹看不见?”我问道。
“天眼的范围都是不一样的,并不像魏延所说,开了天眼就什么都能看见”,陈昂驹静静道:“你只能看到与你相关的东西,因此有些东西你可以看得见,我却看不见。”
“可我就是什么都能看见啊。”魏延挑着眉,不屑道。
“魏少爷,知道你法力高强,自然不是我和陈昂驹能比的。”我道。
“你们都起了啊。”任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加入了我们,“梁九,你的眼睛好了吗?”
“好了,好了,现在看得清了,一路上谢谢大家的照顾。”我微笑着道,“任警官,你是哪里人?怎么就想到做警察了?”
“我是桐乡人。”任警官挑了靠近茶几的沙发坐下来,“从小体育就比男生还要好,于是就去读警官学院了。”
“任警官,咱们这次究竟是出什么任务啊,我和小九是稀里糊涂跟着元集大师上路的。”陈昂驹终于问出了我想问已久的问题。一路走来,队内成员男性居多,少言寡语,鲜少交流。大家都摆出一副亟亟赶路的架势,顶多聊几句天气,憋得我和陈昂驹两个话痨只能自娱自乐。
“排爆。”任警官静静道,“这些年我们一直接到附近山民的报警,说五福山埋有一些地雷之类的装置,村民上山拾柴时,偶有被地雷爆伤,缺胳膊少腿,甚至丢掉性命。”
“可您是咱汴州公安局的,怎么就跑到徽州来了。”陈昂驹提问总是很抓重点。
“因为我们局早前有多起排爆成功经验,上面便指派我们支队协助徽州当地警方排爆。”任警官道。
“话说车队里的这些同志我看着不像公安局,是军区的工兵连吗?”我问。
任警官朝我微笑,道:“小样,道行挺深啊。”
我被人夸奖,羞赧地摸摸头,道:“到底也是混过社会的人了。”
“几岁了,今年。”任警官问。
“二十五。”我道。
“屁,她都二十六了,虚岁二十七!”陈昂驹补刀也很快。
“我□□年十二月生的,怎么也能算个九零后吧。”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