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警官,更不可能是魏延。
“啪!”一双粗粝的手拍过我的脸颊。
“石头,休得无礼!”元集大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去,把我的针帘拿来。”
我听见石头‘呲呲’叫了两声,到底还是听话地爬离了我的睡袋。
“大师——”我喊了一声,作势要起,“我现在看不见,也不知道你来了。”
大师压了压我的肩膀,道:“你躺着吧,我听说你眼睛出了问题。我年轻的时候跟圣僧学过针灸针法,现在车队也走不脱,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看看你。”
“多谢大师。”我道。
大师给我把了把脉,又叫我伸出舌头,瞧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小姑娘,气虚的气虚,阴亏的阴亏,肆无忌惮地熬夜,月经不调食欲不振,吃不香睡不香,其实都是自己作的。”
说话的间隙,大师用拇指和食指轻碾着一根银针慢慢扎进了我左耳廓外沿的经络处。许是针头细微,我竟察觉不到一丝痛楚。账内一片安静,元集大师来时燃一股檀香,他的呼吸均匀,手法细腻,袖口中透着淡淡的木兰香气。
元集大师一共用了二十四针,施完针,收了针帘,他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有看见吗?”他问。
经过几天的适应,已从心理上习惯眼前一片漆黑的我,竟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模糊的、移动着的影像。
“有一点点,不过很模糊。”我很是关切。
怎么回事?你问我怎么回事?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没事,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我朝魏延笑笑,道:“我听陈昂驹说你前几天带来一个小孩,叫魏凯凯还是什么的,他跟你什么关系呀?不会是你儿子吧?”
“小凯是我的外甥。”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