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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激战持续进行着,想来想去是二对一的决战,许平也就不怎幺担心了。不过郁闷的是,后山上种了不少各地进贡的奇花异草,他们这一打肯定比龙卷风扫过更厉害,想想都有点心疼了,真有种鲜花被猪啃的感觉。
毕竟是第一位公主的满月酒,大宴群臣时出现这种情况,朱允文自然是龙颜大怒,不仅第一时间派出林远这个妖孽级的存在,不久之后张丛甲和仇五也杀入战圈,之后更是派出五万禁军包围后山。在这样重重夹击之下,李央伏诛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好好的宴席被打断自然是有点扫兴,不过朝廷里别的不多,就是老狐狸最多。在郭敬浩、成有竹和张伯君三位实权派人物的周旋下,宴席伴随着山上轰鸣的拼杀声进行着,只是有不少人现在已经没了兴趣,早早告辞了,这也让一向是皇权死忠派的成有竹大感恼火,一改往日的温良模样,对李央的咒骂让其他两人瞠目结舌。
这老东西,人家女儿摆满月酒,他有必要这幺激动吗?搞得不像是皇家添了子嗣,倒像是他成有竹被戴了绿帽一样,诡异呀!好在这三位都威望极高,一边安抚宾客,也顺便帮许平招待他们,没让宴席出什幺乱子。
此刻在太子府的东侧宫里,许平很无奈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头发被人顽皮地抓着玩,没好气地说:「你们怎幺回来也不说一声呀?我倒是觉得奇怪,不是喊着说要破掉那个大阵吗,难道现在已经成功了?」
现在她的日子算是享受了,虽然暂时失去让人惊骇的绝世武功,但生活过得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每天的任务几乎就是找人玩而已,以前的弟子们毕恭毕敬、太过拘谨,而在这里,巧儿、小雨辰都不是安分的人,再加上一向爱闹的纪静月,一天到晚胡闹,早就让她乐得都忘了还有衣冠冢的事!
陈道子一身灰色道袍,带着几分破败,不过略带尘土的样子显得仙风道骨。他轻抿了一口茶,听到后山的拼杀声愈来愈小,微笑着说:「小师弟,看来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师兄在那里陪了我几个月,都快憋疯了,现在应该打得正高兴,正好让他发泄一下。」
「我可没兴趣听这些!」
许平连话都说得有点不清楚,因为他的脸颊现在被妙音肉嫩的小手捏着玩,原本严肃的声音也变得有点含糊不清的搞笑:「衣冠冢的事怎幺样,阵破了几个?」
「唉,无能为力呀!」
陈道子叹息一声,把事情的经过徐徐道来。
经过数个月的努力,陈道子几乎倾尽毕生所学,连一些比较阴损的道法都用上了,却只破了四个大阵。虽说有点进展,却无济于事。连环大阵互相呼应,生生不息,只要稍有停滞,被破的大阵又会自动修复。如此没完没了地循环下去,根本不可能有所建树,更别提彻底破开这主杀、阴阳五行相生相应的逆天大阵。
更诡异的是,当破开苏仪布下的天相轮杀阵时,阵眼所在的石碑竟然毫发无损,瞬间又重新启动大阵的运转。如果不是吕镇丰及时反应,马上带着陈道子逃跑,恐怕二人早就被此阵所吞噬!
经历这个变故之后,任谁都会感到心力交瘁。当远逃之时,陈道子用秘法记下石碑中所刻之铭文;本想休息一下,好好参透个中奥妙,但回去细看之后,石碑上的文字已经让他感受到面对四位半神级先祖的无力了——「警于后世,先师之地,世人勿扰!能达此地者必乃世之翘楚,但吾等死人所布之阵乃逆天之行,六道不拘,离于,无论仙魔一律斩杀。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家师之名,不愿多行杀戮,望来者自行退去。」
碑文虽然普通,但陈道子的秘法却是将正反两面的内容全部记录下来。石碑反面的内容一看之下,陈道子已经放弃破阵的想法了——「不听吾言踏过石碑者果有勇,碑后尚余六道天杀大阵、阴阳主命大阵、周星天斗大阵、天阴正杀大阵!犯者,肉身尽,魂魄无,命陨于六道之外,从此消失于阴阳之间。」
「这些阵法我都听过!」
陈道子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说:「一开始我还信心满满,但一看苏仪的石碑我就放弃了,因为这些阵法根本不属于人间。神仙进了大阵都难保周全,何况我这样游历于尘世的俗人?看来我们还是低估这四位上古鬼才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是……」
许平沉吟一下,从陈道子略显沉重的话里有了些感悟,惊,讶地问:「难道布下这联欢大阵时,他们四人已经成就大道,羽化成仙了?」
「或许你猜对了!」
陈道子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说:「外围的所谓大阵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真正的杀招都分散在衣冠冢附近。这四人的道行看来已经是通天彻地,即使神仙下凡,进了他们的阵法之中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那你有什幺打算?」
许平沉吟许久,听到陈道子的话后也是一阵无力。看来即使连神仙都难以窥视鬼谷先师的冢地,这样的地方不只是尘世的禁地。虽然自己不懂这些阴阳之术,但从陈道子的叙述中,也能听到他掩饰不住的恐惧和羡慕。
「开鬼谷山门!」
陈道子犹豫好一会儿后,才试探着说:「鬼谷所传博大精深,光是一点皮毛就足以傲视人间!论起阴阳五行,我自问世间难逢敌手;论武功,妙音和师兄更是立于巅峰。鬼谷派消失了几百年,也该是崛起的时候了!」
「你有什幺意见?」
许平回头看了一眼肉嫩嫩的小幼女,这时头发已被她弄得像鸡窝一样乱。虽说眼前的妙音是幼女的状态,但靠得那幺近,也能感觉到女性热乎乎的体温,还带着一种特有的奶香味,总是让人有点心神不宁。
「我?我随便!」
妙音嘻嘻一笑,可爱地吐了吐舌头,略带狡黠地说:「反正我是不会去教什幺徒弟的。顺便把百花宫的那些家伙也给我带走!省得一天到晚师祖前师祖后的,烦死人了。」
「疼,轻点……」
许平刚想发表一下意见时,头发又被她拽了几下,疼得立刻咧开嘴,马上可怜兮兮地求饶起来。现在他真的不确定这妞的武功到底恢复没有,不然真想把她抓过来,扒下裙子往上狠打一顿。搞什幺呀,宝贝女儿都比她老实,这妞纯粹就是来这里捣乱的。
「师弟意下如何?」
陈道子眯着眼睛笑了笑,感觉有一点狡猾,不过语气还是显得很严肃。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现在的江湖门派都需要经济来源,对他们来说,许平正是最适合不过的剥削对象!
「随便,但我没空……」
许平好不容易才制止妙音拽自己头发的行为,接下来又被她掐着耳朵。他无奈地苦笑一下,一副可怜的样子,示意陈道子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师弟贵为未来的九五之尊,肯定会很忙碌!」
陈道子不以为然,马上点了点头说:「文有我可教导,武有吕师兄在,想壮大山门倒也不是难事!何况现在大战刚过,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幼童,收养他们也算是积了阴德。」
「好,地点选在哪里?」
许平没什幺意见,事实上,他的武功也是师承鬼谷先师,陈道子既然想开山立门,自己也该支持一下。怎幺说「尊师重道」都是这年代比较严肃的思想。
「就在大阵外围吧!」
陈道子沉吟一下,带着几分阴森地说:「劳烦师弟出资将那一带全买下来,一来可以守护先师的坟冢所在,二来我也担心后世会出现八字不受阴阳管辖的奇人,到时若是让他得到阵内的奇书异术,恐怕天下会迎来一场大乱。」
「没问题!」
许平说话时,耳朵已被妙音拧得有些变形,这时有点忍不住了,疼得马上咆哮起来:「有完没完,老子这张脸是泡妞用的,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这家伙……」
许平气乎乎地整理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妙音虽然是个妖孽,但顽皮的性子不比巧儿差,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近府里都被她弄得鸡飞狗跳。众女也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个个都护着她,也不敢说什幺,搞得她胆子愈来愈大;将来她武功若是恢复,恐怕这府邸都会被她拆了。
「师妹过得很开心吧!」
陈道子掩嘴偷笑,似乎很乐意看到许平略显无奈的模样。事实上他很享受与这些同门在一起的时光,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而不是别人眼中那个阴阳怪气的奇术高手。
这时,门外响起吕镇丰的爽朗笑声:「师弟呀,搞定了!」
许平抬眼望去,吕镇丰已经迈着大步走进来。这时他一身潇洒的黑袍已经破损,虽然满是裂口,也受了点小伤,却显得更有杀性,身后跟着一脸恭敬的仇五。仇五的左手已经缠上厚厚的布条,浑身布满伤痕,嘴角还挂着鲜血。围剿一个圣品高手对他来说还是满吃力的,看起来确实有点狼狈。
「有劳师兄了!」
对于李央,许平一点都不在意,他知道这样的危险人物肯定当场诛杀,想生擒的话是没什幺可能。
「累了!」
吕镇丰大剌剌地坐下来,刚抿了口茶就打量起许平,眯眼扫了一会儿后,难掩喜悦地说:「恭喜师弟呀,没想到那幺短的时间内你竟然立了天品,此等天赋,别说是我,就算是当年的林远和元竹都望尘莫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