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要死。
所幸老娘终於同意给远帆一个试用期。我吐了吐舌头。试用期?这词肯定把远帆气得要死。可是他就算再火,此刻也不敢胡说八道,不然,我脑门上和後脑勺上新长的角,可就算白长了。
两个人,看对方都不顺眼的婆媳二人,张罗著要带我去医院。我倒,真不够丢人的。还好後脑勺没有出血,我就让我娘在我额头上贴了个创口贴,没事了。然後老娘说我受伤了,要陪我,让远帆走。这个怎麽可能?我嬉皮笑脸地让老娘先回去,不然杨伯伯要找逃妻了。而且,不是要试用吗?此时正是大好的机会。我跟老娘说,远帆拐了他的儿子,这个今晚就不用睡觉了,仔细照顾我。照顾不周到,开除,退货,怎麽著都行。
老娘啐我,说我又哭又笑,小孩子上灶。我还能怎麽样,赶快又扮哭脸,总算说服老娘先回去,然後又让远帆送她。好,结果,老娘不肯让远帆送,远帆回嘴说他还不想送呢。我没有办法,只好蹲了下来,抱著头,不做声。
不到半分锺,两个人乖乖地走了。
我那个累啊。浑身的臭汗,等一下远帆回来,还得再跟他说好话。他说他不怕委屈,可是其实,他是最受不了委屈的。现在他一大老板,在家里在外头,人人都,就算不喜欢他,也得巴结他是不?至少……算了,还是打点起精神好好哄他吧。
我洗了澡,换了个创口贴,靠在了床头。空调真的很好用,房子里凉爽宜人。外头肯定很热了。不晓得远帆是否把老娘平安送到?路上有没有吵架?远帆,今天晚上还会回来吗?
我抱著远帆的枕头,想起今晚的一切,一会儿皱眉叹息,一会儿又止不住想笑。笑著笑著,头又痛了,哼哼,还真的不好受。
门开了,远帆回来了,脚步拖拖拉拉的。他也不做声,直接就进了厕所洗澡。现在几点锺,是不是还早?我扬声问道:“你看不看电视?”
“不看了!烦!”远帆的声音透著不悦。
嗯哼。我开始呻吟起来。头是真的有点痛了,不过,这婆媳两个的关系,更令人头痛。就算达成谅解,和平共处好像还是比较困难的一件事。毕竟那麽赤裸裸的吵过,难听的话说出来容易,收回去就难了。我和老娘,母子没有隔夜仇,我和远帆,夫夫没有隔夜仇,可是他们婆媳……
远帆进来,喝水,然後把自己摔到了床上,冷哼了几声,停下,又开始冷哼。
我转过身抱住他,顺便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地说:“别哼了,冷气已经够强了,你再哼,大热天的,房子里都会结冰。”
远帆摸了摸我的脸:“头还痛吗?”
“当然。”我哼哼唧唧地说,“要一撞见血,得多大的力气?开玩笑,我当时头都嗡嗡作响的……不过已经比不过当年了,当年,我撞一下,可以血流成河的……现在胆子小了,其实最主要的是,我目的在唬人,不是要自残……你跟我老娘吵架了,在路上?还是我老娘又说不中听的话啦?乖啦,过了这一段时间,她完全接受了,就很和蔼可亲的哈?”
远帆揪我胳膊上的肉,慢慢地揪,力气越来越大,终於把我揪得轻声呼痛起来,他才罢手,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