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人,跟我在一起,却喋喋不休。他们家有哪些人,他有什么样的朋友,跟我交代得一清二楚。他,是把我当作了挚友,还是,追求的对象?
不知道。我有些烦恼了。烦恼些什么?似乎难以言表。只是,跟他在一起,我很放肆,很舒服,很得意。跟和新民哥在一起时的感觉不一样,跟和欧鹏在一起时的感觉也不尽相同。回想起来,跟欧鹏在一起,我总是有些胆战心惊的。不想考虑未来,却又不得不考虑。而跟詹远帆在一起,好像无暇考虑未来。
这个,是好,还是不好?
然后那家伙又打电话来,要我下午请假,三点钟的样子他来接我,去月亮岛玩。
我皱着眉头,有点不大乐意。月亮岛是湘江里的一个小洲,这个我知道。去玩,盲人到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可以看鸟呢!这里的凌晨和傍晚都能看到很多鸟,还有水鸟,很好看啊。”
我沉默。
“啊那什么,听鸟叫也很好呢。”
我冷笑:“什么时候你开始有了那么高尚而优雅的消遣爱好了?对不起啊,我懒得去吹冷风。鸟叫,再好听,也好听不到哪里去。公园里早晨有老头遛鸟呢,要听,我去那边听好了。”
“切,你一天到晚睡懒觉,怎么可能起早床?就这样吧,等我,我来接你。”
每次跟詹远帆那外出,都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冒险。考验我的耐心,可是也带来一种特别的快乐。他牵着我的手,给我的感觉,不仅仅是在领路了,有时候,似乎好像,会有一点点色的味道。
我真不是个好孩子,想到色色的东西了。
不过我正年轻。这么想,应该很正常吧。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还在犹豫不绝的时候,我就已经请好了假,回到房间,换上牛仔裤和老娘给我织的毛衣,戴上墨镜,拿上手杖,站在小区的门口等候了。
似乎有点惴惴不安,却又有些欣喜。什么时候多了不同的情绪了?慢慢的,逐渐的吧。
第38章
38
我突然有些小紧张了,心跳有些加快,身上有些热。
为了掩饰我的紧张,我嘲笑詹远帆:“其实真的,我压根想不到你会想到观鸟什么的。最近有些广播节目在说观鸟的事情呢,什么这种那种的,我也说不清。我只觉得,那应该是非常有闲情逸致的人才会有的爱好。据说要蹲守在荒郊野外,拿着长枪短炮,穿着迷彩服,悄悄地等啊等啊,一天一夜什么的。而且是观鸟,不是打鸟哦,我总觉得,你不是会那样做的人。”
詹远帆哼哼了两声:“抓牢,后面的路不好走了,会比较颠簸……我的确不是那样的人。打鸟我还有兴趣,观鸟,靠,观个屁啊,而且,我也不相信这城市边缘能够观察得到什么稀奇的鸟,都是些麻雀。是这样。那个,头段时间打点生意,跟某个政府官员来往比较多。不知道该送什么。送钱,人家不收的,送烟送酒,人家觉得俗——其实就是个大俗人,偏偏还要装高雅。送字画,我一窍不通,肯定被人骗,被骗钱还是小事,万一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