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你,应该教教他呀,你是他哥。他混得不好,你也应该拉他一把。”
混得不好?詹远帆又开始冷笑。他自己几点钟上班,几点钟下班,周末很少有休息的时候。他要跑地方,要给人赔笑脸,要应酬,每个月,也不过拿三千多块钱。泡妞,是要有资本的,他有什么资本,现在凭什么可以花那么多钱和时间去泡妞?教?有教啊,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从底层做起,这样才知道赚钱多么不容易,才知道该怎么对待客人。不过,怕辛苦啊,没有前途啊,教个屁啊。
“收拾东西走人吧。我是仁至义尽了。自己不争气,还要怪别人,这么活着,你还好意思?”
詹远帆的姑姑哭了起来,小邱的娘也哭了起来,小邱哭了起来,詹远帆的姑父在咬牙,然后打电话:“哥,你屋里崽是大老板,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又来这招!
然后是詹远帆接了电话,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顿,把大小邱的让人闹心的事又说了一遍。电话那头,估计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说好话,詹远帆嘴硬,死活不肯,说到后来,他几乎在咆哮:“你们是不是要我破产?为了你妹妹的儿子,让你自己的亲儿子破产?是不是想要我再踩着三轮车挨家挨户地收废品去!那不就得了!”
房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个没法收拾的场面。詹远帆早就铁了心要让这些个亲戚把他当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而那些个亲戚,也铁了心要从铁公鸡身上拔下毛。这样下去,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