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啊!”
容越奚落:“要不怎么办,等一个招蜂引蝶的人,迟早伤心死,还不如两袖清风回紫星台看星星看月亮呢。”
二人回望仿若咫尺在距的京城。
迟衡笑着说:“那就明年,九月,一定给你封赏一个最大最大的宫殿,我的容州王!”
容越嗤笑。
迟衡将他拥紧,秋风从二人衣袂之间悠然而过。
“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迟衡风驰电掣,日夜兼程,九月中旬终于抵达昭锦城。马鞭几乎挥断,一身风尘仆仆直奔端宁侯府。
家仆急匆匆地跑过来满脸惶恐:“将军,您回来了?端宁侯、端宁侯在花园里。”
花园里?莫非恢复了一些。
不等迟衡奔入花园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尖叫声,惊的迟衡脚步不稳,急切闯了进去,一见情形大怒:“你干什么?”
眼前,一个家仆将骆惊寒按在地上,骆惊寒衣冠不整,薄裳滑落露出肩膀。迟衡大步过去,眼眶欲裂,吓得那家仆一下子跌倒在地,牙齿直打战说不出话来:“将……将……将……”
骆惊寒将衣服往地上一甩跑进了菊花园。
迟衡明了了。
那家仆也终于挤出一句:“端……端……端宁侯……”
迟衡二话没说,奔入花园里,花园不大,但全种的是菊花,卷卷曲曲开得茂密,红色的,淡黄的,浅绿的一派生机勃勃。坡地起伏,迟衡不知道骆惊寒钻进哪个角落,寻了大半天,低头看见浇过水的园子里清晰的脚印,沿着脚印寻过去,一株根叶比寻常菊花还茂密的树下,骆惊寒蜷缩在那里。
骆惊寒明明长得欣长,这一蜷缩,竟如叶子一样单薄。大睁着眼睛,惊恐地望着迟衡。
迟衡心一软,一酸,张开手臂拥上去。
骆惊寒尖叫一声要逃开,迟衡紧紧抱住了他,抚摩那光裸的肩膀,在耳畔不能呼唤着惊寒、惊寒、惊寒,一句比一句绵长,渐渐的尖叫声慢慢地小了,覆在迟衡肩头,仿佛啜泣一般。
迟衡心疼地抱着他。
许久,直到那啜泣消失了,换做平缓的呼吸。迟衡扶着骆惊寒的脑袋慢慢侧过来,果然已经熟睡了。迟衡将他抱回了屋子,在被窝里拥了好一会儿。但一旦想松开,骆惊寒会如同要醒来一般抓紧,迟衡只得一直抱着他,安慰似得抚摩他的脊梁骨。
迟来的安错匆匆赶来详述了他的病情。
如同前次那样,骆惊寒不认识人、惧怕任何人,即使安错。而且浑身滚烫发烧,热得难受他就会扯开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家仆不得不一次次帮他穿好,骆惊寒自然会抵抗,一来二去,他就变得更加恐惧癫狂,常常躲在角落,有一次甚至躲进了一个狭小的柜子里几乎将他闷死。
而且,骆惊寒不愿意喝药。
一喝就闹。
家仆没法只得将他捆绑起来强行灌进去,迟衡看得直心疼,把药罐接过来:“你们走吧,我来喂他。”
骆惊寒面带厌恶地看着迟衡和他手里的药,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用强是绝对不行,迟衡将药放在桌子上用勺子慢慢搅着,骆惊寒就躲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