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急促的脚步声纷沓而起。迟衡正纳闷,先是宫平跟一阵风一样跑进来惊慌地说:“端宁侯一生气给走了!”
这不是赌气添乱吗!迟衡气得啪的拍案而起:“你还不护过去!”
宫平立刻走了。
而后是容越无语地进来了:“我的那个天,一个没留神人就跑了,别急,你先处理伤口我去追!”
迟衡怒火三丈起了:“别追!”
容越为难了。
岑破荆站起来沉着的说:“要不,还是我去送一段!”
迟衡咬着牙不说话。
“迟衡,真的不碍事,淇州都是咱们的地盘了,他回昭锦城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且,他的护卫不比咱的精兵弱!这样吧,我再叫一支精兵护回去!”说罢岑破荆瞅了迟衡一眼,见那张脸还是阴沉得可怕,快步出门去。
迟衡阴沉沉地瞅了容越一眼。
容越两手一摊开:“不怪我啊!我正找酒给他压惊,他忽然就跑了!”
这晚,迟衡一夜没睡着。
次日护送了百余里的岑破荆回来了:“没事,我都跟他说了,现在正是交战最激烈的时候,任何闪失都不能有。我看骆惊寒虽然不太……但挺平静的,还跟说他确实不该来。而且,他这一行也悄然无声,要不了几天,平安到达的信报就能回来了。”
迟衡一连好几天都非常焦躁。
打仗又都是恶战,每一场厮杀都惊心动魄,双方兵力均折损了不少,长苍关就跟铁铸的一般稳固,迟衡不信它能风雨不倒,连连率兵攻击。郑奕军也是一拨一拨往上扑人,双方铁了心要绝杀到底。
打仗,亦水到渠成。
迟衡铁了心要攻,容越、岑破荆、颜翦三人鼓足了劲往前冲,像最原始的野兽厮杀一样。在最后的一次攻击之中,迟衡与容越浴血奋战,生生将连同援军几乎驻了百万兵士的长苍关破了,将郑奕军被迫逼得像京城退了几十里。
这一退,郑奕军根本无天险可倚仗。
只有人数众多的将士可以倚仗。
但背后若无天险,没有占领天时地利,再多的将士无非就是拖延了灭亡的时日而已。血战之后,迟衡狠狠地唾了一口血,爽快地哈哈哈大笑:“容越,我杀上了瘾,怎么办!”
容越将青龙戟一顿,斜了他一眼:“可算是闯过这一关了!”
“今晚,好好想想怎么攻京城!”
容越迟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昨天,长苍关之战之前,昭锦城那边来了一封信,信使不慎将信皮弄破了,我就看了几眼。当时战事急,我就想,还是打仗完后跟你说比较合适。”
他的语气是少有的慎重,迟衡狐疑道:“什么事?”
“信上说,骆惊寒到达昭锦之后,旧疾复发。”
迟衡一怔一把扯过他手中的信,
一边看,手一边抖。
看完后脸都白了,把信往案子上一拍,克制不住浑身的颤抖:“怎么回事!安错不是在吗?前几天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发病!”
“……”
“莫非是……莫非因为……他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