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所以你做的、说的,我都能懂。”
过去她就觉得,如果一个女人求得的是平安幸福,那她跟了一心报国的男人,是委屈的,委屈了自己。可如果大家都求得是强国安邦,就无所谓委屈和牺牲,两人是一个目的,同一个志向,那就无所谓牺牲和委屈,都在尽自己的力,去在做这件事。
“就像谭先生,他愿保你平安,不只是因为你们是朋友,更因为志向相同。我也一样,”沈奚难得说这种慷慨迷本,濯垢泉八戒忘形。
盘丝洞?她隐约记得是讲蜘蛛精的。
傅侗文的手指顺着下去,停在一处,她定睛想看,却眼前一花,书被他合上了。
“罢了,还是不要。
沈奚去捡回来:“遮遮掩掩的,到底是什么?”
“闺房小话。”
唬什么人,这是西游记。沈奚才不信:“从来不说真话。”
傅侗文笑着,侧躺到枕头上,头枕着自个的臂弯,笑说:“我对你一贯是真话,”说着还要拉她的手腕,“不让你看,总有不让你看的道理,好了,不看了。”
他越笑,她越不信。
沈奚避让开他,翻得更快了。
终于翻到七十二回,记着他方才指的地方,细细看下去,正是孙行者偷看蜘蛛精洗澡:“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玉体浑如雪……膝腕半围团,金莲三寸窄。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穴……”
天。好好的斩妖除魔八十一难,把一个妖精洗澡写这么细致干什么?
傅侗文调笑的目光,弄得她是合上书也不是,丢掉书也不是,只好装腔作势地手指继续滑下去,佯装还在找寻。
他笑着坐起,凑到她肩上:“信我了?”
她合上书,“嗯”了声,被那密密地三列小字弄得心虚,胡乱应对。
傅侗文轻轻拉了她的身子过去。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她人也拘谨了。
他笑,低俯到她脸边说:“你这样低着头,倒像大姑娘被人绑上轿,头一回上三哥的床。”
“……你倒不头疼了。”她嘟囔。再厚的脸皮,也能被他磨到薄了。
“头疼也误不了这个。”他又笑。
厚重的棉门帘外是无人的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