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小闹过后,倒比以前更亲昵了,长平也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在苏绪言面前剪华服了。
长平虽讲的不在意,但苏绪言看着还是心疼,更加肯定了要去猎个大猎物的想法,尤其是还有几月就是年关了,不少人会去买些肉腌制起来当年货,这个时候能去猎头野猪来是最好不过的。
心里这样想着,便开始动手准备起来。
大猎物光靠粗制的弓箭是不行的,苏绪言又想到陷阱,于是吭哧吭哧跑到山上砍了不少竹子,一根根削尖放好。
因要猎大猎物,一天可能没法猎到,苏绪言又放心不下长平,于是先陪着长平去了趟镇子里交货,又买了耐放的干粮备着。
没办法,时至今日,长平和苏绪言两人还是只会煮煮煮,炒个菜都被会变成黑炭,可惜了花钱买来的油。馒头大饼这些长平也做不来,这次苏绪言可能要在山上待个几日,所以干脆买些干粮来,熬一顿是一顿。
“好了,你快去吧,趁天还没黑,早日布下陷阱来。”长平站在门口,听着苏绪言一遍又一遍的叮嘱,也不知该欣慰还是该忧愁了。
她原来怎么不知苏绪言这么能说?
“就寝一定要将门锁好,白日里也不能忽视,能发出声响就发出声响,免得别人以为你一人在家,还有生火也要小心……”
苏绪言还在喋喋不休,简直要赶上隔壁的王婶了。
忍无可忍的长平揪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一下就堵住了他不停的嘴。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长平歪着脑袋看他,水眸微瞪。
“没了。”苏绪言识趣地摇头,又舔着脸凑上去,“再来一下。”
长平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踮脚碰上去,这次还小口咬了下。
两人又腻歪了会儿,苏绪言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送走苏绪言后,长平也没舒心多少,尤其是到了深夜,独自一人待在这了无生息的屋子里,只觉得浑身发颤。
但是一想到苏绪言一人在深山之中,又是满心担忧。
她该留住他的,明日早起再去山上也好过漆黑夜晚啊。
只是现在深深懊悔也无用了,长平在灶火前暖了一会儿身子才熄灯上床。虽然她很想留着烛火,但是蜡烛也贵得很,能省则省吧。
长平在床上辗转反侧,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听到自己心跳之声。身旁少了熟悉的温度,感觉才暖好的身子也渐渐冰冷下来。
她貌似打从出生以来,还真没独自睡过。在宫里时,宫女在侧,太监侍卫守护。出阁之后,平成侯府也是丫鬟众多,更何况还有苏绪言相伴在旁。
哪怕是后来跟着苏绪言一路到南州,也从没一个人待过。
“咔嚓……咔嚓……”
忽然传来异响,长平差点被吓跳起,凝神仔细听了下,发觉是从屋顶上传来的。
难道这里不光虫子厉害,连老鼠都能上房踩瓦了吗?
向来养尊处优的长平何时被这样吓过,但是去探个究竟又是没胆的,只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哪怕瓦片被踩塌了也不能出来!
屋顶上的声音还在继续,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那么惊心动魄。
长平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念着以前断断续续抄过的佛经,直至枕头沾湿,直至月上高空。
一夜几乎未眠的长平神色憔悴,眼底有些明显的乌青。白日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