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事情一个接一个的来,偏偏自己又不能拿这些人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去佛祖面前开个光,驱一驱自己的霉运。
棉被湿了,辅导员让她忍一忍,在住一段时间,临走时还说了句让她记到现在的话:“和一个室友处不好,可能是她的问题,和所有的室友都处不好,那就只能是你的问题了。”
不要问她当时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感觉。差点没忍住把凳子掀到辅导员头上这事儿她会说?
不想麻烦,她可以理解,不想麻烦但又把责任推到你头上这就让她exce了。
身边都是苍蝇整天嗡嗡嗡个不停,你忍受不了难道还是你和苍蝇呆久了没有变成苍蝇的原因吗?
况且和苍蝇一起住也不是我自愿的,学校强行分配成这样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虽然把室友比做苍蝇这种事情很不人道,但介于这两天柏叶青的遭遇,多少还是可以理解。
看了看阳台上的棉被,转过头又看了眼钱亦的床铺和桌子。
昨天把她被子弄湿的三件衣服,现在正挂在钱亦的床架上,估计是想收起来,见她一晚上没回来,便忘了。
最后,柏叶青看了眼王敏的桌子——
上面乱七八糟,内衣,袜子,面包等等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往下,衣服鞋子摆满了桌子下,桌子外,走道上,还有阳台门口。
唇膏变成这样,罪魁祸首是谁她再清楚不过了,但是没有证据,当事人还死活不承认,谁都拿她没办法。
这一刻,柏叶青明白了,中国那么大,地球又那么大,几十亿人口,你能保证你不做亏心事,事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能保证别人吗?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别说中国了,s市都太大了,什么人都有。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虽然韩青宁昨天晚上才给她上过一堂课,告诉她“虽然社会上不公平的事情随处可见,但是这里是大学,至少还是学校,多多少少还是要讲究公平。”但是他忘了,这样对别人来说是公平了,对她呢?公平吗?
遭遇不公平对待,那就不用公平的方法去解决,总不能让她受了这份委屈最后活活憋屈死吧?
这还没进入社会呢,为什么她要提前去熟悉社会的黑暗?
思绪渐渐飘回来,柏叶青放下手中的唇膏,从兜里摸出手机,给韩青宁拨了个电话。
“十六?”从昨晚开始,他对她的称呼又变回了暑假时。
“不是说去你那儿住的吗?”
“嗯,”那边停了停,过了几秒,才又问:“怎么了?”
“来帮我搬东西,我要把宿舍退了。”她说。
“退宿舍?”韩青宁有些诧异,“和辅导员闹不愉快了?”
“没有,她和你昨天说的差不多,但是你的说法我更能接受一点,如果你昨天没提前解释中间的原因,照她的说法我今天可能会和她打起来。”柏叶青深呼吸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要冷静:“所以我忍不了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搬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