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赫然挂着三件衣服,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柏叶青:“???”
暗骂了一声“卧槽”,她把被子挪了位置,远离那三件滴水的衣服。
气势汹汹地回屋,语气倒是意外的平静:“外面晾着的衣服是谁的?”
宿舍异常的安静,除了王敏手机里电视剧的声音,但是柏叶青很清楚,那三件衣服,不是王敏的,因为进门的时候她看到了,门口泡着的那三盆衣服。
“今天谁洗衣服了?”她提高了嗓音,情绪已经快到爆发的零界点。
那两张床,床帘拉得死死的,仿佛床上并没有人。
“都装死?”她终于忍不住了,“自己做的事现在不敢承认了?现在躲起来装死当孙子了?那白天洗衣服的时候别眼瞎啊!被子晒在下面看不到?阳台那么大地方就非要晾在我被子上?”柏叶青觉得自己一口气好像要憋不上来:“你晾就晾吧,就不能拧干了?重症肌无力是么?”
她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被拉死的床帘,和里面毫无动静如死人一般,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
争吵也变得毫无意义。
她坐回凳子上,拿起手机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
“喂?”辅导员是位刚工作不久女士,年纪不大,不到三十岁。
“老师,”她说,“我是柏叶青。”
那边“噢”了声:“这么晚了,怎么了?”
柏叶青把自己被子被弄湿这事和她说清楚,然后说出自己打这通电话的最终目的:“我想调宿舍。”
“这样啊……”电话那头顿了顿,说:“现在太晚了,这样吧,你还有别的被子吗?先睡,明天我去学校,你到办公室找我,我们再说。”
“没有了。”柏叶青想也不想地回答她,谁没事在宿舍里备一床七斤重的棉花被?
“那,你先和同学挤一挤,明天我们再解决问题”
柏叶青忽然觉得,问题,没那么容易解决。
挂了电话,她看了一眼阳台上晒着的被子,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破坏物证,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准备去宾馆凑合一晚。
出了宿舍,她拨了电话给韩秋雨,这事儿她实在是太憋屈了,必须要找个人说出来。
电话很快接通,“小叶子?”
“秋雨,我跟你讲,我要气死了!”
“怎么了?”
柏叶青抱着包,索性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一定要抒发完心中这股恶气:“我今天早上把我的棉被放阳台晒,结果晚上回来,我他妈,”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实气得不轻,“也不知道是谁晾衣服,全他妈没拧干,全滴我被子上,我七斤的棉被,湿的透透的!”
“啊?”
“结果我问那是谁的衣服,一个个都跟死人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柏叶青心中的气愤足足抒发了有二十分钟,最后韩秋雨终于想起目前重中之重:“那你今天晚上睡哪?”
“睡宾馆。”
“不行,要不你来我家。”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