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接通。
“喂?”那边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李倬云语气不善:“你谁啊?”
男人说:“小蔓喝醉了,我开车送她回酒店。”
李倬云听出来了,是张英泽的声音。
他蹙起眉头,“你们现在在哪?”
张英泽说:“在路上,大概还有十分钟到酒店。”
“嘟。”
李倬云仓促挂了电话,迅速穿衣服下楼接人。
李倬云裹着羽绒服在路灯下等了一会儿,一辆银灰色轿车缓缓靠边停下。
李倬云走上前,看见张英泽和令蔓坐在前排。
令蔓闭着眼睛,脸上微醺。
他拉开门,不由分说撑起令蔓的手臂,将她扛下车。
然后脱下自己的羽绒服和围巾,披在她身上。
张英泽探出头解释道:“小云,她喝得比较多,你回去给她……”
张英泽话没说完,李倬云“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他冷着脸送客:“你可以走了。”
驮着令蔓回到房间,李倬云动作粗鲁地将她丢到沙发上。
她陷进沙发里,顺势仰头一靠,继续闭目养神。
李倬云有气却撒不出来。
他看令蔓根本不像喝醉酒的样子,没几分钟后她就缓过来了,拿上换洗的衣物径直走进浴室。
李倬云不悦的视线紧紧黏在她身上,周围低气压笼罩。
令蔓关上浴室的门,开始放水洗漱。
淅淅沥沥的水声源源不断地传来。
李倬云听得莫名烦躁。
等了半小时令蔓还不出来,李倬云彻底失去耐心,走到浴室前,猛地推门而入。
“啊!”
令蔓吓得尖叫出声,躲在屏风后面。
“洗快点啊。”李倬云冲着屏风后那道曼妙的黑影喊道。
他莫名其妙吼完一通,又重重甩上门,出去了。
十分钟后,令蔓换上睡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
李倬云坐在床那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样,拉菲好喝吗?”
那个笑容看在令蔓眼里非常诡谲。
她知道他在怄气。
她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是因为半路遇到了汾酒的客户,理应陪他们喝几杯。
不过令蔓不想凡事都顺着李倬云。
“挺好喝的。”令蔓语气平淡道。
这幅无所谓的态度果然侣吵架时总得有一方先低头。
其实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却因为两个人都太争强好胜,非得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