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凌厉,森气逼人。
他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李倬云似乎在忍耐什么,白色t恤的胸膛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突然,他伸手一推令蔓,她的背靠在了树上。
李倬云欺身压下,目光阴鸷:“是啊,我吃醋很久了,你不知道吗?”
两人靠得很近,几乎额头碰额头,或许已经碰到了。
周围人很多,李倬云身上散发出的侵犯气味十分浓烈,宣告着他已经生气。
令蔓不习惯这样显露出雄性强势特征的李倬云,太刺终于收敛一些。
这里不方便说话,两人找了个人少的甜品店,坐下来慢慢聊。
令蔓说:“你不要再误会纪长淮了,之前论文泄露和比赛被举报的事都不是他做的。”
讨厌听到这个名字,李倬云下意识皱眉,“为什么你们都帮他说话?”
“我不是帮他说话。”令蔓平静道,“虽然从血缘上讲,纪长淮跟我更亲,但李倬云,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三年,这三年你我真诚相待,我的心更偏向你那边。”
“……”李倬云无言地望着她。
令蔓眼神清亮,有一种柔和的力量,无形地软化李倬云身上冷硬扎人的羽毛。
李倬云终于愿意安静下来,能听得进去她说的话。
令蔓把那天跟纪长淮的谈话内容全部告诉他,不错过一丝细节。
“举报你的人应该是林娜,上次你毒舌了她几句,她记恨在心。”令蔓说。
上次?
李倬云回忆着她口中的“上次”。
就是在芭蕾舞兴趣班门口的那次吧?
李倬云翻了个白眼。
他那几句还算是有所保留的。
这样就受不了了,女人真是小肚鸡肠。
令蔓又说:“还有……我怀疑阳阳也参与其中。”
李倬云一愣,匪夷所思,“跟他有什么关系?”
令蔓说:“你想,林娜平时跟你几乎没有接触的机会,单凭她自己想下手很难。而且她既然被纪长淮拒绝了,肯定会去找新的目标,而且这个人跟你走得越近越好。”
令蔓的话令李倬云陷入沉默。
只因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在理。
“那你怎么就确认这个人是阳阳呢?”李倬云问。
“我也不确定。”令蔓说,“只是凭直觉,那天我看到阳阳和林娜在聊天,他说是因为他选修了舞蹈课,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李倬云没再说话。
不禁回想起那次黄教授怀疑他论文抄袭,是阳阳第一个跳出来面可讲。
令蔓又说:“你有空可以找阳阳谈一谈,至于林娜那边,事情是因我而起,你别插手,这笔账我以后跟她慢慢算。”
她的语气平和却坚定。
欺负她,可以。
欺负她的弟弟,不行。
直到把李倬云送回大学校园,令蔓才想起来自己把这趟的主要目的给忘了。
——告诉他她要结婚了。
令蔓要赶六点的车回a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