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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翎坐在车里,她开着窗户任寒风吹动她的乱发,冰冷的空气似乎都不能镇定她的情绪。
真的、真的应验了。
她紧紧地捏着方向盘,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不断提速。
车辆像是寒冬的一支箭,在公路上呼啸而过。
终于,出了郊区。丁翎猛地喘了一口气,降低了车速。
窗外,是挂着白雪的枯木,从车内望去,远处白茫茫一片,北风呼啸,公路上卷起一阵风,带走一片雪。
车内的寒风不断翻卷,丁翎的脸被冻得苍白。
她深深地吸着冰冷的空气,听着远处传来新年的炮响,只觉得所有的热闹都与自己绝缘,恍惚一片。
半晌,她才从情绪之中回过神来,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冻得发白的指尖在萧澹的名字上摩擦了一下,拨了出去。
片刻,那头传来关机的声音。
丁翎的手一顿,她听着冰冷的英文声,慢慢地、慢慢地低下了头。
中午,她回到家,看着满屋子的行李箱,无力地叹了口气。
她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只觉得脑袋被厚厚的棉被裹着,木然、迟钝。想不起来要干什么,只想要关上门窗,狠狠地睡上一觉。
来到卧室,丁翎站在床尾,她顿了顿。
一弯下身,就看到静静躺在床底的玉佩,明明那么小的一块,在丁翎的眼里,就像是一只沉睡的凶兽,随时扑上来狠狠地撕咬她一口。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将它掏了出来。
玉佩安静地躺在丁翎的手心上,但是中间的那条血线已经剩下一个小点了。
丁翎想到萧澹说过的反噬,不由得心下一紧。
她得到这枚玉佩这么长时间以来,注意力一直都在它的功能上,从来没有仔细研究过那抹红色,她记得萧澹说到萧母的日记时,提到过血的问题,难道这里的是血?
丁翎皱了皱眉,她在梦里,隐隐约约地记得,接过玉佩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血线,自己受伤的鲜血也确实沾上了,现在这抹血色越来越淡,丁翎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等血线完全消失,她就会收到“惩罚”吗?
想到萧澹说的那些反噬,她不寒而栗。
下意识地,她攥紧玉佩,拿着它来到厨房。
扫视了一圈之后,她拿起菜刀,刀背向上,将玉佩放到案板上,一个用力就想要砍下去。
菜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影,丁翎用力一挥,猛然间身后铃声一响,她吓了一跳,刀背打偏,砰地砸在案板上。
丁翎皱着眉,只觉得铃声像是针一样不住地往她脑袋里钻。
她将菜刀一放,接起电话。
刚一接,那头传来母亲炸天了般的声音:“小翎啊!你快过来,你爸要不行了!”
丁翎猛地打了个激灵,她被丁母的话吓了一跳,赶紧道:“怎么回事,您慢慢说。”
丁母哀嚎道:“你爸爸掉了一根手指,你赶快拿钱到富康医院,有多少拿多少,把银行卡也带来啊。”
丁翎心下慌乱,她觉得有些异样,也顾不上许多了,带上现金和□□就走。
一路上,她看着前方绵延不尽的车,面沉如水。
紧赶慢赶到了医院,丁母和丁铭早就等在门口,丁翎停好车,看着丁母迈着碎步扑上来。
“你怎么才来啊,钱带够了吗?”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