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很重视陆悠,特别是教练,一大早就提着花篮从东城赶过来探望陆悠。
只是巧了,他刚推门进病房,就看见病房里某人正在提裤子,他怔了一小会,随后睨到床上陆悠躺着,光裸的肩隐隐绰绰地露着。
现在的年轻人……活力充沛哈。
教练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
“小陆怎么样了?”教练问正在换衣服的霍家属。
家属回,“烧退了。”
“哦。”教练点头,余光瞥着家属。
“那我先走了,小陆醒了告诉我一声。”教练发现和霍家属两个人待在病房里不仅无话可谈而且异常尴尬。
霍邈替陆悠捱了捱被子,转身叫了一声教练,“教练,悠悠姐一直打封闭会不会有什么机能损伤。”
教练未等他说完插话道,“小霍,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咱们队里已经给陆悠配备了最好的医生。”
陆悠从未和霍邈谈到自己的伤病,他也只是在电视中偶尔听到评论员提了一句她在巴巴多斯受的伤。
队里这次对陆悠的希望很大,希望陆悠能拿下历史上女子拳击奥运的第一枚奖牌。
他回头望了一眼陆悠,她双肩还贴着膏药,后背和胳膊留着淤青。他记得晚上自己抚着她寸寸肌肤,借由冰凉的月光看到她身上骇人的伤疤,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悠悠姐为那枚圆圆小小的金牌到底付出了多少。
陆悠醒了,在被子缝里冒出两颗眼睛,“小喵。”
他回头,眉眼弯弯,“怎么了,悠悠姐?”
她含着笑,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她只是确认一下自己的小喵是不是还在。
还好他在,依旧是坐在自己的身边,温暖的手掌贴着她的脸。她将霍邈的手掌朝下拽了拽,贴着他的掌心继续睡去。
陆悠生病的事不知怎么就上了体育新闻,许露看到后咋咋呼呼地从横店飞回来,带了好多所谓的高级中药给陆悠,说是请了最好的中医师,让陆悠补补。
陆悠在许露的裹挟下强行地喝完了一袋苦涩的中药,躺在床上偷笑。许露到底是老辣的江湖姐,很直白地问,“陆悠,昨晚你是不是?”说着,眼尾飞一样的上扬。
陆悠捂住许露的嘴,一边暗暗地点头。
许露扁扁嘴,笑的略带暧昧。她和陆悠一碰头,便开始了无休止境的八卦聊天。她是圈内人士,总会将一些明星的小秘密偷偷告诉陆悠。说着说着,也就说到了自己身上。
她一部大ip电影要拍,投资商是个年轻俊朗的二代,导演是圈内有名的文艺片大导墨镜张。
她很轻描淡写地告诉陆悠,“那个二代上次和我表白了。”她顿了一下,又喃喃,“我同意了。”
陆悠不可思议地望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戴上墨镜,长沿帽压地很低。
她说:“那天江若尘去中心办离职手续,我本来想走的,可还是傻不拉几地在车里等着他出来。”那天江若尘出来,她见到了便推了门匆匆走到他的面前。
那次她用光自己所有勇气站在江若尘的面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