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会不自觉的掉泪。
他去江里探病的时候,江若尘曾对自己说,有些偶然就像夜空飘过一亿颗星星,偏偏就有那么一颗砸向你的头顶,在你的人生中留下一道重重的伤痕。
所以陆悠成了队里唯一一个不知道江叔叔已经截肢的人。
五月中旬,帝都也开始热了。陆悠冲完凉,在冰箱里拿了一根绿豆冰,撕开包装在阳台上吹风。
晚风还是很舒服的,暖暖的带着一丝春日未散的凉意。家里没人,许露去了电视台录综艺,浪够了的表弟突然勤奋说要准备期末考试,天天泡在图书馆里。
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霍邈。最神奇的是,她特别特别想霍邈的时候,霍小喵就会出现。
霍小喵带了很多糖水冰棒来,塞满了陆悠的冰箱。他说师傅的老姨卖冰棒破产,囤了几大冰箱冰棒在家。师傅叫住霍邈,还特地问,“陆选手喜欢吃冰棒么?”
霍邈脚步滞住,有陆悠不喜欢吃的零食么?好像没有。师傅一听,如释重负,大概棋院里没有多少棋手喜欢吃雪糕冰棒,这么多送也送不出去。
还好霍邈家有一位陆选手。师傅还眯着眼笑,“我就知道陆选手一定喜欢吃这种东西。”
霍邈嘴角稍稍上扬,接过师傅车里封在冰里的冰棒。
陆悠刚吃完一个,又撕了一个咬了一大口,“哇塞霍小喵,你们棋院还有这个福利?”
霍邈坐在沙发上望着陆悠吃冰棒,一边乖乖地点头。
陆悠抱怨,“不像我们中心,每次只知道发什么健身卡,足球票。”
“还有苏果超市200元米劵,”她比了两根手指,“200元。”
霍邈忍着笑,“不好么?”
“我不会烧饭呀。”她说,“所以每次都送张阿姨了。”
霍邈静默地听她讲话,从中心的福利讲到夏季锦标赛的事。讲到一半,陆悠突然停了。她看到霍小喵懒懒地倚着沙发,胸口衬衫衣扣微敞,被初夏的风一吹,便带了几分蛊人的气息。
她干咽半块冰下去,“你要不要也来一根,挺好吃的。”
霍邈摇头,那双狗狗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那我扔一下垃圾。”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试图打破这该死的沉默。
她将桌上一堆垃圾塞进垃圾袋里,踏上拖鞋开门下了楼。待她走后,霍邈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襟,而后慢慢地又扯下两颗纽扣。
陆悠不知是找不到垃圾桶了,还是在扔垃圾的途中丢了方向。很久之后,她才从楼下回了家。
霍邈已经睡了,侧躺在沙发上,衣襟半敞。陆悠怔了一会,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身上而后关了灯。
关上灯,她未离开,而是蹲在霍邈的身侧凝睇着他。这几天天气不错,晚上没有雾也没有肆意的风,所以夜空挂月,清冷的月从窗户缝钻进陆悠的家,淌在霍邈的身上。
她抱着臂歪头窥察着霍邈,从眉到唇,最后落在微敞的胸口。她不知觉地靠近霍邈,鼻息加重,扑洒在他的脸上。
霍小喵,怎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