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重击过。
陆悠没理幼稚冲动的洪玲,背着包走到擂台边。从早到晚,她一直在打那颗梨球,就像当年在俱乐部那样,从第一个人来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暮色渐浓,场馆的灯熄了一半。馆里只有陆悠一个人坐着,手里拿着一罐盐水。
半响,窗户口有了动静,她偏头去看,一个高瘦的人影笼在阴影里。
霍邈。
“小喵?”她起身,绷带解了一半,“你怎么进来的?”
他老实交代,“爬窗。”
她不知怎么就扬起唇角,脸上荡着暖暖的笑意。
“晚上的飞机。”他半蹲在陆悠的面前,替她捡起半落在地上的绷带,而后顺着某个方向,一圈圈地替她松开。
到最后,他扳开她的五指,攥在自己的手心,鼻息一点点地逼近。陆悠忍不住想到昨晚的那个突兀的吻,心跳亦是倏然的加快了些。
她二指抵在霍邈的唇间,“小喵,等一下。”
霍邈停住,用潋滟痴迷地眼神望着她。
“我……”陆选手欲言又止。
他轻轻拨开陆悠的二指,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非常无辜地告诉陆悠,“是蜘蛛。”
陆悠,你在乱想什么!她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蹦跶着离开……
“哦,蜘蛛啊。”她揉揉耳朵,“怪不得有点痒,呵,呵呵。”
霍邈手撑着膝盖,下一秒,又偏头凑到她耳边,薄唇触上她的耳垂,她顿感耳垂湿漉漉的。
“这次没有蜘蛛。”他对着陆悠,露出一抹清冽的笑。
师傅亲自来机场接霍邈,说是上面的领导要见他,讨论关于下一次春华杯比赛的事。霍邈没带多少东西,将包放到棋院的车上。师傅问:“去贵州看风景?”
霍邈合上后车盖,“看人。”
师傅眯着眼,打量着霍邈,他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在车里,他偶尔手指擦过双唇时,师傅惊讶地发现,霍邈竟在偷笑,过了几秒,待看到后视镜师傅的诧异的脸,他又收了笑,恢复原先的神情。
师傅顿了一会,“乌镇的峰会,见到你父亲,他问了我你的近况。”
霍邈靠着车背,点点头,“我爸爸他……”
“他很好。”师傅咽了半句话。
在峰会上,他不仅见到了霍邈的父亲,也见到了霍邈的生母。她带着大江田村,就坐在霍父的身边。
大江这几年完全继承了伊藤的衣钵,在日本棋坛呼风唤雨。这次农心杯却不知为何没有参加,棋坛都在暗下讨论这件事。
大江和霍邈长得很像,只是气质全然不同。如果说霍邈身上有种拒人千里的疏冷,那么大江身上就满是市斤的圆滑世故。
他们的棋风,亦然。
见到师傅,霍父主动起身,“聂老师。”
师傅礼貌伸出手,“您好。”
“小邈他过得如何?”霍父说,“我看了这次的农心杯,他发挥的很好。”
师傅的目光在霍邈生母和大江之间梭巡,大江始终挂笑,捉摸不透。倒是霍邈生母伊藤,有意偏过头不再看他们。
“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