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集训营的房间里多了几个汉子,满头大汗地拉着天线,敲着电视机后壳。
过了好久,电视机终于出现画面。居然已经放完,到了广告时间。电视机里谢娜蹦蹦跳跳,唱着烧贝壳小小个……陆悠恨不得拉住谢娜的脖子让她还自己霍小喵。
失望之余,几个队友聊起了霍邈,“悠悠你超级没意思吧。”队友说笑,“居然藏着掖着这么个帅气的竹马。”
陆悠靠着沙发扁扁嘴,“我哪有藏着。”
“人家可没藏着,我可天天看到这小子来咱们中心接悠悠回去。”汉子笑嘻嘻。
“哇,我还以为霍邈是那种……”队友挤挤陆悠的肩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
“所以悠悠亵玩过了?”队友重点误。
陆悠猛灌一口可乐,心虚道:“没有,绝对没有。”
队友意味深长地点头,一副都懂的神情。楼下传来江若尘的声音,对着楼上喊了句:“陆悠,电话。”
队友们这才散了,各自回房间休息。
她下楼接电话,撞见刚洗完澡的江若尘。江若尘擦了擦脖子上的水,很平静地告诉陆悠,“国际长途电话,霍邈。”
她心猛地一颤,接过手机。
电话那头一阵沙沙声后,是霍邈糯糯的嗓音,他说:“出来了。”
首尔和北京差了1小时,霍邈早就比完赛。
她竟第一次不敢问结果,顿了很久不知该说些什么。是霍邈先开的口,他告诉陆悠,“我输了。”
接着,是他的吐息声。
陆悠倚着墙,手指抠破老旧的墙纸,她觉得喉间有了梗阻感,心脏四周的血液在慢慢地回流。
“悠悠姐。”他唤了一声。
“霍邈。”她靠着电话,“你知道么。”
“嗯?”
她说:“无论你是输还是赢,你永远是我的冠军。”
他抵着墙,眼角骤然滑下一道泪。那滴泪就这么毫无意识的,毫无征兆地从眼角滚落,粘在他刚刚执子的指尖。
电话那头开始喧吵起来,霍邈对着电话,“我后天回国。”
是老师说金炳成想和他合影,他挂了电话跟着老师进到室内。老师斜视他,“小邈,没事?”
他表情依旧,“嗯。”
金炳成走近握住霍邈的手,用一口不太标准的英文告诉霍邈,今天他发挥的非常出色,他是险胜,靠的大多是运气。
霍邈知道金炳成在谦虚,他下棋从来都是胜在杰出的判断力,稳中有攻,每一子都非常精准。所以到了最后的关子阶段,霍邈竟被他困住,露出了破绽。
虽然这一次,霍邈在比赛中已经大放异彩,拿不拿最后的冠军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他正处于下棋的绝佳年纪,年轻且充满朝气。而金炳成虽然实力雄厚,但却是到了日落的年纪,排名迟早会下降。
如果说运动员最终会输给伤病,那么很多棋手最后输给的,都是时间。
至少金炳成,是这么告诉霍邈的。临走,他还问了一句霍邈的老师到底是谁。
“我记得,这样的棋风我只见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