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自己的手上提着的塑料口袋,“买了肘子,糖醋的。”
陆悠眼睛亮了,“这么棒。”她接过那袋肘子,数了数,恰好三只。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肩上重了些。
霍邈佝偻着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他将手插在陆悠的羽绒服口袋里,阖眼。
陆悠捏了捏他的耳骨,
“小喵。”
“霍邈?”
霍邈吸了口气,鬓角擦过她的脖颈。那双狗狗眼定在她的下颌,薄唇翕动,“好累。”
“我找聂教练……”她开始为霍邈打抱不平,才回国的孩子就天天让他下棋下到12点?
“没事”他说,“还好到家了。”
27、晋江独发
他在日本六年,从未有过回家的感觉。
陆悠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当霍邈倚在自己的身上,鼻息暖暖的吐在自己的脖颈,她的心跳倏然加快,一股暖意在她血液里缓缓流动着。
“快回去吧。”陆悠眉眼弯弯。
“哦,嗯。”他蹭了蹭下巴,乖乖地点头。
陆悠的休假期挺长,偶尔空闲,她去中心练拳,江若尘都在,在指挥训练其他运动员。
她已然成了队里的前辈,队里的几个人看见她都要唤一声悠姐。训练结束,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喝水,江若尘披了件国家队的运动服,在另一头凝睇着她。
她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滴顺着发梢沾满衣领。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飘着染过般红晕。
她抬和江若尘对视。
“江叔叔,先走了。”她挥挥手。
“陆悠,等一下。”他走到陆悠身边,“奥运会选拔赛就要开始了,女队有三个名额。”
“主教练和我说了。”她摸干唇角的水,挎上包。
他顿了一会,发现无话可以再说。
“江叔叔,你还有事么?”她见江若尘欲言又止。
“想喝酒吗?”
陆悠怔了怔,“随你。”
他们训练结束,总会去中心边便利店休息一会。陆悠为了奥运得保持在51公斤,看到很多零食只能干咽口水,老板娘认识他们,也对江若尘寄有好感,他买泡面当做晚饭,老板娘便附送一听啤酒,那听啤酒往往都下了陆悠的肚子。
“脚伤养的如何?”等面的时候,江叔叔无意问了句。
陆悠扯开拉环,啜了一口酒,“医生说可以继续训练。”
他吸了一口面,热气掩住陆悠的半张脸。沉默了一会,他说:“运动员最可悲的不是输给对手,”他戳了戳碗里的一坨面,“是输给伤病。”
“最后,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他扯动嘴角,“还要被期待着、等待着的国人唾骂。”
“陆悠,你小心点。”
“知道了。”她跳下座椅,拿啤酒的手朝江若尘摆了摆,“叔叔,先走了。”
江若尘没理她,继续吃面。便利店挂着的风铃一摇,陆悠便没了踪影。半响,他才抬头,透着沾着水珠的玻璃窗向外看,窗外陆悠跺脚,正在包里使劲翻找着钥匙。
他不经意唇角扬起,被补货的老板娘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