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只是嘴角一扯,带动了部分脸部肌肉。
陆悠告诉江若尘:“江叔叔,其实我是因为你才练拳击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星星,“那天你在擂台,打出的左直拳太帅了。”陆悠不会用什么美好词汇形容自己的感觉,她只能说:“酷毙了,整个擂台都在发光。”
江若尘一顿,偏头望她。她已经不矮,齐自己的肩。她说发光的时候,自己却立在白炽灯下熠熠闪光。
江若尘的心猛地颤动。
“就这么简单?”他问。
“嗯。”陆悠想,喜欢一件东西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霍邈说去一周,就是一周,整整七天一天不少。霍爸爸出差,只得打电话请陆妈妈帮忙,周末陆妈妈开车带陆悠去火车站接霍邈。
03年,非典来临。这场春节大家都赶着回家。宽敞的大厅,赶车的人摩肩接踵,空气中蒸发着汗水的味道。
陆悠挤在人群中,探头去看火车站台上出来的人。很快,一个高瘦的学生背着包从站台上走了下来。
他还是一个人,孤零零地顺着拥挤的人流朝外涌。他八点下了飞机,又坐上了帝都到江里的火车,路途颠簸,身心俱惫。
“霍小喵!”远远地,一个人跳高向他挥手。
霍邈抬眼,脑中的困意渐散。
“悠悠,你待会和小邈直接乘829回家。”陆妈妈接了一通生意上的电话,拍拍陆悠的肩。
陆悠答应,继续踮脚挥手。
人流涌动得很快,不一会他们就聚在了一起。霍邈手里抱着奖杯,底座上写着团体第一名。
陆悠没看到,光顾着拉霍邈出站。到街上,人散了许多。路牙边的公交站台孤零零的立着,没有半个人影。
她站在站台边上,仰着头问霍邈:“小喵,你拿到第一了么?”霍邈倚着站牌,睨着她。
“嗯?”
良久,他从包里抽出一块牌子,金闪闪的,手在陆悠头顶撑开,金牌霎时落在她的脖子上。
陆悠拿着牌子,狐狸眼一勾,“第一耶。”
霍邈点头,朝她露出一个清冽的笑,“嗯,第一。”
陆悠看了看,将奖牌又摘下,“小喵,还给你。”
霍邈没接,“送你。”他说,“我第一块国际金牌。”他又替陆悠戴上,抹平奖牌的带子。
陆悠怔了怔,却因为他暖阳般的笑靥收下。他摸摸陆悠的头,而后踏上公交车。
已经是晚上,陆悠很累,靠着车窗很快睡着。路上华灯璀璨,五光十色的灯包裹着疾行的公交车。到红绿灯,车一个急刹停下。霍邈睡眠浅,很快醒了。
他偏头,看到陆悠抵着窗户呼吸声渐重,大概真是太累了。因为午夜的灯,她的影子映照在窗户上。他凝睇着,许久也渐渐靠近陆悠。两个影子,在光影交错的窗户里重合在一起。
陆悠睁开眼,看着窗户里的霍邈。
霍邈在她背后,浅浅一笑。他对着窗户比着口型,湿湿的嗓音传进陆悠的耳畔,他说:
“爱してる。”
陆悠才知道,霍邈的母亲是日本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