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养着,绝对不给人觊觎的机会,更别说弄出什么未婚夫来了,偏偏这郁闷他还不好跟四宝说。
他是个极少抱怨前事的人,此时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沈夙自作聪明,那么早把长女许人作甚?!到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也知道他这郁闷来的毫无缘由,四宝现在身心都是他的,纠结这个又有什么意思?不过虽然明白这个道理,还是恨不能从小就把她打包起来,最好让她不见外人,凭什么两人既是未婚夫妻,又机缘巧合地在宫里相遇了,而且彼此关系还甚为亲密,难道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凭什么这人不是他呢?!
有时候人越聪明越爱钻牛角尖,陆缜蹙眉钻了半天才勉强缓了神色,伸手揉着眉心:“是我的不是,我不该问这个的。”
四宝给他上好药,神情有些踌躇,思忖了半晌才商量道:“他权柄势力远不及你,三皇子对他也未必就那么信任了,倘若有一天…你们真对上的话,你能不能留他一命?”
她说完就见陆缜的脸又黑了,忙补充道:“关到那个荒僻的地方或者流放海外让他一生不许回魏朝都由你,这样还不行的话…那就算了吧,毕竟他曾经也想过要杀你,哪怕你放过他,他不见得对你会留情…哎。”
她说着说着声音也有些低了,自己先叹了声,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不过她劝这一句也不是为了如今的谢提督劝的,而是为了曾经的小谢劝的,倘若放在原来,陆缜无缘无故要杀小谢,她说什么都会拦着他的,但现在…罢了,生死由命吧。
四宝想完心情也颇为沉重,陆缜看着抹好药的手臂,起身道:“走吧,我带你出去看宅子。”
四宝伸手要把他按坐下:“你都伤成这样还要出去?你快消停点吧。”
陆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昔年我保皇上登基的时候,一路从藩地赶往京城,多少艰难险阻都尝试过了。”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肩膀:“当初差点被派来刺杀的人从这里劈成两半,现在不也照样好好的吗?”
所以他并没有很把区区西厂放在眼里,因为那些人,甚至包括三皇子和元德帝在内,都想象不到他在十多年前的一场夺嫡之争经历了什么,是如何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千锤百炼之后终于塑了金身,才有了如今权倾朝野的东厂提督,西厂不过是碟小菜罢了。
四宝有时候总觉着他对元德帝态度过于随意了,但如今听他这几句就知往事何等惊心动魄了,隐隐勾勒出一个尸山血海来,她这才明白他的随意和淡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反正室内无人,她禁不住低声抱怨道:“你帮皇上出生入死也没落下什么好,他现在还疑你疑的那么紧,你当初那么费心帮他做什么?”
陆缜笑了笑:“皇上的才干只是平平,权势也只能算中下,而那些权势过大本领出众的皇子在储君之争里赢面也大,就算你扶持他登基了,他也不见得会多感大好,继续悠然道:“现在疑我也不要紧,以后总要还回来的。”
四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顿了下又道:“好了,先不扯这些了,咱们早去早回吧。”
陆缜带她去的一处私宅离皇城比较远,反倒是靠近京郊,几乎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