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试一试的时候,父皇又把他锁在了笼子里。
他甚至私底下连个大臣都不敢结交,结党营私的罪名他不敢戴。
有一次,皇上让他留下来一块儿用膳,桌面上摆的都是他最近在家中常吃的膳食,那时候太子就明白皇上一直都在监视着他。他的一举一动,衣食住行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
他一开始还安慰自己,或许是父皇不放心,我年纪太轻
他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明年就而立三十。
皇上却一封折子都没有给他看过,连四弟今年都参与了科举进士们的殿试,甚至有几个进士当着他的面就要拜到其他弟兄门下当谋士。
皇室是把他这个做兄长,做太子的脸放在脚底下,让那些弟弟们踩。
不然他怎么会用姚通这个庸才!
南朝廷的信还专程提到了姚通,这个狗奴才竟然私自拨送粮饷给南朝廷。太子盯着和南朝廷并排放着的另一封信,这封是四百里加急从金陵发过来的,太子本来以为是姚通传来捷讯,老三已经解决了。
没想到是求朝廷拨送粮食,还要求几个太医过去。
“废物!”
太子房里伺候的太监都被赶出去跪着挨鞭子,太子握着姚通的信,站在灯下,一双握着信的手忍不住地发颤。
一张秀气白皙的脸被气成了青白色。
无人可用,太子对姚通的怨毒发泄在了皇上的身上。
既然皇上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他坐上那个位置,那为什么一开始要给他这个位置?
难道是只是树这么一个假牌子,引得弟兄们各自厮杀?
父皇啊父皇,你的心就真的这么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
太子还记得小时候教老三射箭,老三细眉长目的一个小人儿,那时候人还没有炕檐高,说要来八石的弓。
他哈哈笑着把弓交给钱昱:“哈哈三弟你可别吹牛”
他还记得那时候老三的模样认真得狠,哪像个孩子,就是匹倔驴。
老二本来拉的六石的这下也不干了,他把弓摔在地上,张口就哭,说大哥偏心,结果老三老四全都围过来哄老二。他也只好拉着老二的手说二弟没哭,另外几个小的说二哥别哭。
其实老三私底下没少下功夫,他拉开了八石的弓,手心上全是老茧,脸都疼得发白,可是一句废话不说。太子都替这个弟弟心疼,他当时只觉得这个弟弟未免也太好强了些。
第一百二十三章反正钱三爷挂了
后来这个一直门门功课都冒尖儿的弟弟,突然就在兄弟堆儿里头落后了,成了个中等偏下的人。
也是那个时候,太子知道这个弟弟长大了。
太子握着笔写南朝廷的回信,盖上自己的印,然后再送到养心殿里盖上万岁爷的印,南朝廷以后就成了北朝庭的一个郡。
至于姚通,太子握着笔写完一篇,又揉了重写。
老三啊老三,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你是不是也想要分一杯羹?
我到底要不要留你一条命呢?
另一边金陵城外的姚通一直没收到京城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