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
秋萍跪下表忠心:“奴才眼皮子就那么浅?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主子的,主子要送谁就送谁,奴才哪儿敢妄言。”比起自己的身家性命,金银财宝就算个屁!
仇三在驿站等到下午,他刚投入北军,混了个大头兵干,他个头虽然不高,但是人壮实力气也大,糙皮糙脸的,不比之前在山上那次,愣头巴脑的乡下汉子连句漂亮话都不肯说。这回,他让姜如意逃了之后,没回顾家,直接打听了就去营子里,在营子外头一跪,说自己无路可走了,求兵老爷给自己条活路,有口饭端屎端尿生火扛沙包,给人当人肉垫子最苦最累的事儿都干。
最关键的还是他打下来的那几只黄毛野兔,招兵的头儿大口嚼着兔肉,满嘴荤油,兔子的鲜腻让他舌头都捋不直,拍拍仇三的肩膀:“好好干,咱营子里就差你这样的人才。”
仇三在营子里干了一个月的伙头兵,大家伙儿放了假,轮班儿进城里去溜达,兄弟们不是去窑子窝就是去赌钱,一次能把半年的军饷败光。
仇三揣着破烂兜儿里叮啷作响的半两银子,绕在城墙脚下不敢进去,他抬头看着顶上那个人,经人指导他知道那就是鼎鼎大名的钱三爷。
是个爷儿们
仇三被头顶的太阳照得眼睛挣不开,上头那个人身上淌下的血滴在他脑门上,他一声哼都没听见那人发出来。
仇三这人听力好得很,耳朵不好使怎么去打猎?听兔子脚步听大虫的脚步?
他竖着耳朵拼命听,就想证明上头那人没那么神,想从他那儿听出几声告饶,他木头似的站了半天儿,愣是啥也没听见,除了鞭子甩在皮肉伤皮开肉绽的声音。
他想,要是能跟在这位爷后头练练身手,就是死在战场上也值了。
他当然知道他绑走的那个小娘子就是这位爷的宝贝,他悔死了,他在城墙底下跪下磕足了是个响头,他不敢保证小娘子到底是饿死了还是被狼给叼走了。乌压压的一片山,小娘子能有活路?
放了她就是害了她。
可是他自己又恨不下心肠下手,他就让老天爷去做决定。
放走了姜如意,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媳妇交代,跟顾沂交代,干脆一头扎进了营子里,哪天死了就算一了百了。
他觉得钱三爷挂在上头,说不定跟他还有着半毛钱的关系,这个想法折磨得他吃不香睡不着,澡堂子也不想去,浑身发叟了头毛里全是虱子,被帐子里的战友踹出去:“老子够邋遢了,跟你一比老子就算个屁!”战友都嫌他身上那股味儿。
仇三干脆倒头把自己灌个烂醉,半夜起来就看见了秋萍,他想着能是什么毛贼?要是真让他抓住个蟊贼,回头立下大功,这张脸也算重新捡起来,好歹能回去面对媳妇。
他等到下午秋萍来了,仇三把那一兜子首饰推回去“我要是立了功还得谢谢嫂子你,哪里敢收你的好处。”
秋萍乐得他不收,说墙上挂着的那个反贼的姘头回来了!
“谁?”仇三耳朵竖起来,眼睛瞪圆了。
秋萍说:“就是那个瘸子!她现在又瘸了一条腿,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