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儿,但是心里觉得估计差不了。
“就是一点,你既然是北军的人,咋说的不是北方话?”
当兵的哈哈笑:“我是南方的人,咋?南方人不让当兵?南方的兵说话不好使?”
秋萍有点儿害怕,说我没话说了,我要回家去了,当兵的也不拦她,远远对着她后背说:“成,我再在驿站里等你一天,要是明儿你还要告发贼人,就过来找我。”
秋萍转过身子问兵老爷的名字。
兵老爷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仇单一个三字。”
秋萍微微一福身:“得称呼您一声仇爷了。”
仇三赶紧摆手:“不敢不敢。”
秋萍一个人在街上老鼠似的缩头缩脑绕了一圈,总觉得自己兜不住,万一她告发了姜如意没讨人好,岂不是把自己给卖了?
她还是得听听大姐的意思。
这边屋子里大姜氏已经朝自己亲闺女跪下了:“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你告发你小姨,回头老天爷要来收你的命!”
何诗娟慌手慌脚地扶着娘,大姜氏不肯起来,膝盖长在地上了,说你不答应我就一头碰死算了。
何诗娟也跪下,这时候哭出眼泪了:“娘这不是我要害她,是她逼我这样的。”
大姜氏说:“咱们还是回你爹的家,娘现在有银子了,你也有这么多的头面衣裳,你的嫁妆这么厚重,咱不愁找不到个好人家。”
何诗娟不出声,大姜氏说:“你娘我一意孤行了一辈子,怨过你外公外婆,也恨过你小姨,可是你娘我想明白了,这事儿谁也怨不得,只能怨命。怨你娘我命贱!”
何诗娟搀着她:“娘你先起来。”
大姜氏道:“你小姨她不欠咱们什么。”
何诗娟只好说:“行,我不告密了,但咱们得在姜家住下来。”
大姜氏连连点头:“好,好,等你小姨回来我就去求她,这事儿她掂得住轻重的。”抹干净泪爬起来,何诗娟露出个笑,帮自己娘擦擦眼泪:“行了,什么事儿明儿咱们再说吧,娘你去洗洗睡下,我就不信小姨她能大晚上的把咱娘仨儿赶出去。”
第二天,姜如意让人过来催她们走,大姜氏着急忙慌地梳洗都顾不上,随便套了件褂子就朝姜如意的小院子去了,她一夜没睡,眼窝瞬间就出来了,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又成了她当初还没住进姜家的模样。
到了姜如意院子一问,丫鬟说姑娘去库房了,大姜氏只好追到库房,姜如意挑挑拣拣一些外伤内伤的药,拣得差不多了,提着篮子出来,旁边的丫鬟跟在后头要把她手里的篮子接过去,姜如意摆摆手,这些要直接给钱昱上身的东西,经别人的手她放不下心。
大姜氏看她出来,连忙迎上去,眼泪先飞出来,可惜眼泪对于姜如意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了。
姜如意说:“阿姐还没走呢?我今儿没空送你们了,我着急出门。”
大姜氏噗通跪下,她的膝盖在姜如意面前也没有任何意义。
姜如意冷淡地看着她:“当这么多吓人,阿姐自己不想做人,我拦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