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上一贴。她们亲吻并不算少,只是浮宵主动的时候极少,多是流宛在浮宵毫无防备的时候索取,或是水到渠成。
安抚好流宛,浮宵转身出门,思索着知府来看望她是何事,记得数日前的晚宴,他便说过过几日有事寻她,不想,没来得及。
到了厅堂,那人如往常一笑,还有些歉疚模样,道:“姑娘可好些了?”
浮宵行礼道:“谢大人问顾,不胜荣幸,已好上许多。”
引着浮宵相对而坐,歉道:“那日是我来迟了,否则姑娘……不至这般。”
浮宵摇头道:“这怎能怪大人?大人已是仁至义尽。”何况求人不如求己,求人不会总能求得到,能求到一辈子的。
知府叹了一声,道:“在下亦不知那日让伯伯与姑娘相见究竟是对是错,不想姑娘身世如此坎坷,多少,也是在下之过,不想竟逼让姑娘那般,还望姑娘莫怪。”
浮宵摇头笑笑,道:“许是命中注定,大人不必自责自怪。不是大人,奴也无法知晓自己身世。”无法见到那个女子。
仍是心有歉疚,真诚问道:“在下冒犯,敢问姑娘,是否真正打算不归宗回根?”
浮宵颔首,道:“是奴不配。”
知府神情认真,再问道:“若姑娘不再是这个身份呢?”
浮宵诧异,问道:“不知大人何意?”
知府道:“我想为姑娘赎身。”不等浮宵惊讶,又道:“姑娘不要误会,是我见姑娘出淤而不染,实在不忍,欲为姑娘正名,只期姑娘安稳。”
流宛算是歪打正着。
浮宵起身行礼道:“大人恩情无以为报,只是恕奴无以承恩。”
知府惊讶,道:“敢问姑娘为何?”
浮宵抬首,坦荡道:“奴已有无法抛却之人。”
知府问道:“阁中姐妹?”
浮宵道:“是也不是,还有心慕之人。”
知府沉默良久,想起那日另一个倒在浮宵身边的女子,难怪。这回所邀,并非他一人之愿,数日前他便有这个打算,岂料突逢变故,而今才得重提,巧也合了另一人之意,暗中请托。
半晌,道:“无妨,姑娘重情重义,实乃性情中人,在下钦佩,只可惜不能帮到姑娘,他日若有需在下相助,定当鼎力相助。”
浮宵又是一礼,道:“多谢大人。”
知府道:“姑娘快快请起。”
任何事情都不是没有缘由的,怜惜浮宵,因为总想到自己心慕的姑娘。
“不只是好琴之由,见到姑娘,我也总想起我心慕的姑娘。”
浮宵愕然,道:“未曾听闻大人有妻。”男子到这个年纪,孩子应该都会跑了。
知府道:“我确实还未娶妻,因为她不愿嫁给我。”
浮宵问道:“敢问为何?”年纪轻轻前途无量,风姿尚好,品性温雅,怕是少有女子看不上。
知府一笑,眼中是想起恋人的温柔,道:“她病弱,总说不想拖累我,亲求婚定,她通通拒了。”那一年他跑遍了京中山寺,燃过千柱香火,仍未求得神明一点垂怜,她依然未能好,依然不肯答应嫁与他,连他上任之期也只是远远看上一眼。
她病中总是恹恹,见到他时的眼中亮光却从不像一个病人。
浮宵思忖片刻,道:“可是不嫁不娶,都是遗憾,为何要耗峙相处时光?大人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