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痴迷地亲吻起来。
“不疼……一点都不疼……”
齐昱的手从他腰身往上攀延,身体送动中揉抚慢捻过身前粉果,垂头在他仰头露出的项间轻咬。
温彦之不觉曲起腿勾住他腰背,喉头溢出细细的气呻,下体的满胀感从尾脊直传神台,他闭着眼,手指从齐昱的乌发中漫入,似水鸟飞落在江涛里。
身下酸胀被齐昱宽厚的手掌握住,套弄的节拍正合上股间巨物的抽移,兼有耳鬓一圈圈宠溺厮磨,一时快感如同被架在了炉火上,愈发热腾,愈发收敛不住。就在温彦之以为这就是顶点时,后体的满胀忽而一退,尚来不及惊疑,下一瞬,那粗厚之物竟准确无误地顶满其中,狠狠撞在内里最软弱的那处细肉上。
“嗯……”温彦之惊咛出声来,齐昱却并不待他反应过多,更将他腿根拉近一分,叫他整个后背都滑落在薄被里,且往他腰下塞入个绣枕,挺动腰身,严密地独独往那一处细肉抽绞深抵。
慰然之感霎时绞杀了温彦之仅存的矜持,他仰面看着榻顶摇晃的香囊,听见自己不可抑制地呻吟起来,忘情回吻齐昱的唇,揪着他滚落在臂弯处的里衣,在薄薄汗涔中唤他:“齐昱……齐……昱……”
而体内的满胀化为了肉刃,刀刀割在内里却是太过美好的苦痛,酸麻酥痒轮番攻陷着温彦之的城防,终于在与茎身的相协捣弄间,齐昱深深吻住他用力一推进,温彦之脑中白水化作花汁肆意,神智涣散开去,方觉身下顿松……
夜色浸染上窗扉,明月透在薄纱上,院中有鸟虫徐鸣。
二人在软塌中交颈相拥而眠,齐昱近乎少年般将温彦之全全拢在怀里抱紧,几乎有些执拗。
一室暖烛,一室春情,薄衾敛着年轻的身体。他恍如又梦见夜空里绽放的一朵朵璀璨烟火,洒落的火星映在江河中素淡的莲灯上,那些莲灯轻飘荡漾,在江涛间沉浮翻涌,折出五光十色的倒影,在水声静默中越飘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轻唤。
“齐昱。”
“齐昱——”
他辨得这唤声来自温彦之,当即沉沉睁开眼,却见窗外晨光还是昏黄,尚不至当起身的时候。
温彦之正立在他近旁沉眉看他,一脸的忧愁像落了暮冬的霜雪。
“何事……”齐昱敛起眉来拉过他的手,却见那只手上竟捏着一本烫了火漆的折子。
“你看看罢,”温彦之声音有些抖,“李侍卫方才敲门,急送来的……”
那火漆的颜色艳丽,落在齐昱眼中叫他一瞬清醒,当即坐起来抖开一看,但见上面寥寥数语,却有四字极度刺眼。
——誉王病危。
第90章【你有你的抱负】
齐昱落眼瞧着那折子,一时神思从九岁时誉王呱呱坠地抱在他怀里,到由他牵着去国子监择师,十九年来走马观过,最终落在临南下前誉王奉到他面前的一杯陈酿上,舌尖几乎还能回味起那口浅涩。
誉王笑着跟他敬,叫他一路保重。
他渐渐神智冷静,默了好半晌,蓦地说道:“得回京。”
温彦之在他身边坐下,担忧道:“现在就走?”
“越快越好。”齐昱坐起身来唤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