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治水呢,你们想得也太远。”龚致远扒了口饭愤愤不平,“钱都还没出,现已想着要榨干温兄的河道了。”
“是皇上的河道。”李庚年边吃花生边纠正他,可纠正完了却发觉纠正与否……好似意义不大。
齐昱笑着接过话头来:“吴氏又是什么意思?朕凭什么要让他分这杯羹?”
沈游方素素淡淡地笑道:“吴氏手里捏着南部最好的匠人,往来做的都是河道府的生意。这次发水补堤,算赚了个盆满钵满,户部从西南大旱匀出来的钱,大多都进了他腰包,皇上应当有所耳闻。吴氏的意思是,若全权由我出钱雇他的人,自然比他自己包下来价高,不合算,他为我考虑良久,‘求’我让他帮我这个忙,也求皇上让他帮这个忙,只望温员外治水中,在萦州口子替他多劈出一道码头就是。”
一段绝顶气人的话,叫他说得云淡风轻,明面上只说吴鸿轩那奸商发国难财,可却将河道府、户部、皇上、温员外这几个词的位置拿捏得极其巧妙,几乎瞬间都特别好玩儿。”
李庚年听着这话,一时就想冲过去逮住云珠胖揍一顿,不过没等他把袖子挽起来,却听沈游方道:“你师父是个好人,你以后少欺负他成不成?”
云珠小脸上的笑却很狡黠,像只小狐狸:“沈叔叔,你光叫我不欺负师父,也不给点好处么?好歹你也是个生意人。”
这话变了沈游方自己说过的那句,叫他听来莞尔。他重新把玉穗子放回云珠手上,又把自己腰间沉甸甸的钱袋解了给云珠:“拿去吧,不够再找叔叔要。自己买好吃好穿的,不用省,也孝敬孝敬你师父。”
“哎,好!”云珠欢天喜地地接了,“沈叔叔,珠儿这不叫无功不受禄吧,珠儿有功没?”
沈游方拍拍她后脑勺:“你当这是一锤子买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