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着今日的心情不好,也许是今日的清沂酒特别的醉人,赵炎昱才喝了两小坛酒,就显出了几分醉意,开始絮絮叨叨地跟林晏君说起了方才发生的事。
林晏君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陪着他一杯又一杯的饮着,直到两个人将酒喝了精光,还有些不尽兴,赵炎昱还吵囔着让人取酒来。
不过方才下人送酒来时,林晏君便吩咐过了,不管今日发生何事,都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的院子。
他担心赵炎昱喝多了酒后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下人听了去,一来担心走漏消息,二来也担心自己的下人摊上麻烦。
“好了,没,没酒……了,没了。”林晏君歪歪斜斜地站起身,而后去拉仍坐在桌旁的赵炎昱。
“没……呃,没酒了?”赵炎昱半眯着眼,双手不停地翻着桌上的空酒瓶子,“不可能。”
林晏君将人拽了起来,而后往内室拉去:“走,走了,去……去睡觉。”
“嗯?睡觉?”赵炎昱一听到睡觉两字,即刻停了手,“好,我要睡……睡觉,跟……跟你睡。”
于是,两人互相扶持着,跌跌撞撞地走到床畔。
赵炎昱手脚很快地脱了鞋袜,三两下扒了衣袍,转头眯了眯眼,看到林晏君才将将解了腰带,靠过身去便扒了他的衣袍,身子一歪便将人压倒在了床榻上。
两人身上皆是酒味,赵炎昱在林晏君的劲侧嗅了嗅,而后笑了起来:“你,你身上……好香。”
那股酒香,像是勾人心魂的东西,引着他一路嗅了过去,停留在林晏君的唇边。
他怔怔地看着他犹似还沾着酒液的唇瓣,缓缓亲了上去。
沾了酒香的唇舌似也变成了他最爱的清沂酒,他贪婪地吸吮着,双手在林晏君身上四处游走,勾动了彼此的意情。
一切皆是发自内心的本能,衣衫尽解,两人相拥着,交缠着,各自发出不知是痛苦亦或是欢愉之声。
靡靡之音响彻于房内,亦如这越来越热烈的情意,此起彼伏,不知疲倦。
待赵炎昱醒来之时,他仍半趴在林晏君身上。
掌下的肌肤触感让他的思绪飘浮了片刻,而后那意乱情迷之下的鱼水之欢的场面便再次回到了脑海之中,随即察觉身体某一处有种死灰复燃地迹象。
他忙收了心思,缓缓翻下身来,看了看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那处,再转而看了看一脸疲倦仍沉沉睡着的人,勾着唇角心满意足的笑了。
虽说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不觉后悔。
事到如今,林晏君也没什么退路了,就算自己不逼他,他也无路可选了,到是自己得想想日后他们的去处再是。
此时他倒觉得父皇若是将他踢出京城,随意指到一个藩地去也甚好的。
扯过一旁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替他盖好,此时的赵炎昱了无睡意,于是披衣起身,到了房处,发现此时星月依稀,夜深人静,也不晓得是几更天了。
他走了几步,只觉通体舒畅,便径直出了院子。
夜风很寒,却能让人思绪清明,他觉得自己需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隐隐地,外头传来更夫的打更声,他侧耳听了听,已是寅时了,想来再过些时候,林府的下人也该起来了。
那他要不要去帮林晏君亲手准备早饭呢,毕竟他可是占了人家一个天大的便宜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