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上许多吧?你不怕么?”
即便林晏君并非朝廷中人,却也猜想得到,朝局之事瞬息万变,今日不知明日事,他在这里多耗上一天,朝中的人事便多倾向旁人一分。
“怕?我怕那些做什么?”赵炎昱失声笑了笑,“再说了,我怕又有何用?倘若怕能让我远离这些纷争,那叫我怕何人都可以。”
他的母妃毫无权势,故而他们母子说话行事总是谨慎再谨慎,若非是他们不肯放过他们母子,自己又怎会让他们不痛快。
“都说权势害人,却又有那么人前赴后继的。”林晏君喃喃轻语了一句,不由想到了被关在庄中的林晏风,他若不是贪图权势,又怎会落到今朝这般田地。
赵炎昱想,许是因着他是安盛帝之子,有着不大不小的头衔,故而他晓得权势带来的滋味,才这般看得开吧,至少他一点都不想后继。
“权势这东西嘛,如人饮水,喜欢的人喜欢,厌恶的人厌恶。”他说着,不意看到林晏君的眸子一沉,怔怔地看着他。
“那你是欢喜,还是厌恶?你可曾想过,要那至尊之位?”林晏君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低得像是没在他的喉咙口似的。
饶是如何,赵炎昱还是因着这话心中一震,他没想到,林晏君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问出口,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有。
他愣了愣,而后笑了笑:“我年幼之时,看到母妃受到欺凌,便想着有朝一日定要从太子手里夺过皇位,如此才能护我母妃周全。”
林晏君定定地望着他,听着他缓缓地说着。
“后来,母妃去世了,只留下我与皇兄相依为命,我忽然间醒悟过来,自己再也没有必要去夺那个位置,我只想按着母妃的意思,安安稳稳,无病无灾的渡过此生便好。”
说着,他的目光灼灼地对上林晏君的:“我母妃不希望我与皇兄为了那个位置去争,去抢,她只想我们如能寻常百姓一样生活。”
说到此处,赵炎昱忽然笑了:“故而,我如今最大的心愿,到不是做什么王爷,还真想在这田间地头搭几间茅草房子,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呢。”
话到此时,林晏君久久说不出话来。
若说他不曾与为官之人打过交道,那是假的,他前些日子还进京见了个大官呢,这做官的人皆有个通病,一旦有了一官半职,便想着往上爬,手握住更多的权势。
然赵炎昱却反其道而行,竟然道只想做个种田的,难不成他要成为东霖国史上头一个种田的王爷么?
“嗳,你说日后我要是当真不做王爷了,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可得免费送我一块地儿种种庄稼啊。”
赵炎昱似是来了兴致,一脸兴奋的开始幻想起自己种田勾搭林晏君的生活来。
他日后不做王爷了,自然可以天天粘在林晏君身边,而且他会种田,自己日后也种田,岂不是多了许多可说的话题。
这样的生活,赵炎昱越想越来劲儿,恨不得立刻回去同安盛帝说自己不要做王爷了,也不要做他的儿子了。
自然,这些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果然,林晏君比他看得通透多了,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便头闭眼仰身躺着,半晌都未见出声。
赵炎昱瞧着他的侧脸,心里止不住的问着自己,他到底欢喜林晏君哪里了,是觉得他好看么?但京城里无论男女,长得比他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