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寻了几个甚有力度的借口。
第一,他头一回干这农活,自是不如其他人来得熟练。
第二,他右肩有伤,虽说他用得药好,又在山庄时由林晏君精心照拂,小箭伤已掉了痂,但多少对于他使用割刀还是有些影响的。
基于以上两个原由,他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因着林晏君想帮着王老爹他们多收些稻子,未曾留神时辰,待陈权忍不住来提醒时,已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王老爹自是不肯放他们几人饿着肚子回家,说自家老婆子和儿媳妇已准备了粗茶淡饭,若他们不嫌弃定要吃了晚饭再走。
林晏君有些犹豫,到是赵炎昱一副不客气的模样:“嗳呀,王老爹盛情,那咱们几个就不客气,待吃了晚饭再回去。”
赵炎昱说罢,又转头凑到林晏君耳畔嘀咕道:“人家都准备好了,咱们不吃也是浪费,再者也不好让人家觉得我们嫌弃他们的饭菜啊。”
这几句到是大实话,林晏君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心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善解人意了。
赵炎昱还道是他心里还有所犹豫,又压着声音说了句:“你若吃得不安心,待走时咱们偷偷留些银子给他们好了。”
最终,林晏君也没说他这个法子好不好,不过到是同意了去王老爹家吃饭的事儿。
王老爹的家就在一大片的田地后头,几人趁着天还未黑透,跟着王老爹快步行着。
“王老爹,你们住在城外,不会觉得不方便么?”赵炎昱看着越来越近,然在渐临的夜色中仍瞧不真切的房子,问道。
这其他不谈,就只说若是谁半夜三更突然有个急症什么的,彼时想进城请大夫,城门也关了,若无事关国情之事,怕是守城将士根本不会夜里再开启城门。
王老爹闻言,叹了口气:“没法子啊,城里的地贵,老汉我靠着这几亩田地,根本买不起宅院,不如在田间地头盖几间草屋,也好一家人栖身。”
对于赵炎昱的身份,王老爹只道是林庄主的朋友,也未敢多问,反正看着衣着便知不是寻常之人。
赵炎昱听了频频点头,一旁的林晏君回头想瞧瞧他此时的神情,心怕他一个心善说出要替王老爹在城里买宅子。
到非是他冷血,只是救急不救贫,替王老爹他们在城里买了宅子又如何,难道他们日后便不必种田了。
不过,夜色来得快,他看不清赵炎昱的神情,只依稀觉得他神情有些凝重,万幸未说出自己忧心之言。
须臾,几人到王老爹的家,赵炎昱借着从屋里透出来的昏黄烛火,抬头看了看四周,三间茅草屋子,厨间搭在外头居右,左边瞧着好像是个鸡窝。
“来,几位,赶紧进去吧。”
王老爹引着几人进了屋,小小的堂前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已摆了几碟素菜,正冉冉冒着热气,而他方才瞧见外头的厨间还有两人在忙碌着。
“庄主,请坐。”
几人挤着坐在长凳上,赵炎昱自然是紧挨着林晏君坐的,看着桌上纯素的饭菜,先是眉头皱了皱,而后又松开了。
林晏君在旁一直留意着他的神情,在他皱眉之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顿饭,赵炎昱怕是吃不香了。
不过,今日的赵炎昱显然是要让林晏君大开眼界,他不止吃得香,而且还吃得很香,一边吃还一边不住的问王老爹是什么菜,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