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只好这样了,有个大人在旁边也安全一点。”
男孩见他是认真的,说句那就麻烦你了,转身的时候还哼了一声,何其看他走到自己同伴间说了这件事,围着男孩的那几人听了都皱着眉头看向何其这边,那眼神像是在嫌弃他多管闲事一般,何其赶紧拿着水管跑了。
他也成了让人讨厌的大人了,时间过得真快,他只比他们大几岁而已。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的社长来到厨房买食材和租炉子,横竖有利姨在那,他也不用进去帮忙。利姨看他们是学生,打了很多的折扣,调味料都是白送的,炉子也不收他们的钱,还吩咐何其好好照顾他们,别要让他们去暗礁或深水处游泳,那些危险的地方要多加注意。何其乖乖地答应了。于是他就成了在一群大学生里年纪最大,责任深重的监护者,何其顿觉压力山大。
哦,他好像还忘记了一个人。
邢衍被他留在房间里强迫休息了两个小时,是时候叫起来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了。
何其打开房门的时候,邢衍躺在床上仍在睡觉,身上换了一套宽松的休闲衣服,白色的被子盖在身上,露出半截的小腿和脚尖。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床边,本来是打算叫醒他的,但看他真的睡得很香,何其想想还是算了。他长长了吐出一口气,正当他要站起来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一只手横在他腰间,把他撂倒在床上。何其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邢衍用力地抱住,吓了一大跳,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叫:“我艹!我艹艹艹!”说着便要把邢衍那只不安分的手从他腰上扣下来。
邢衍先松开了他,何其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惊魂未定地看向他,问道:“你干嘛呢?”
邢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睡眼惺忪地说:“我看你坐在床边,又是沉默又是叹气,我以为……”
“你睡糊涂了吧!”何其骂道,他牙齿都在发抖:“你以为我是你吗?”
邢衍露出受伤的表情,他低着头,抓着被子,对何其道:“我想身为一个男人,睡觉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喜欢的人坐在边上,任谁都会兴奋。以前我是想做不敢做,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我道歉,对不起。”
奇怪的是何其并不感到生气,他只是吓了一跳,邢衍也道歉了,他不好再说什么。况且很明显,他刚才太过抗拒的举动伤害了邢衍,整件事好像变成是他错了一样。何其如今已经无法把握与邢衍之间的距离应该在几公分的范围以内,更无法把握两人关系的“度”在哪里。
一个朋友突然说要追求你,而你也默许了这样的行为,你们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那该不该任由它往下发展呢?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下面的可能性?两个人的关系到底会走向何方?
啊,人生的问答游戏实在太难了。何其现在面对着邢衍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如何是好。
“起床吧。”何其整理了一下被他拉乱的衣服,对邢衍说:“该吃中饭了,吃完饭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他忧郁地看向何其。
“哎呀反正不是坏事,你不要一惊一乍的。”何其决定先跟他讲了,免得这个人一会儿胡思乱想,饭都吃不下。“晚上我不回来了,你自己在农场附近逛逛,饭堂在右边搭茅草的那间大屋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大概要明天早上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