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湖面,似乎真的看到了不久后枝叶凋零的景象。
伤好后,王笙有半年的时间几乎没有任何记忆。倒不是因为车祸后遗症,而是由于他过得太放肆,一天之内清醒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无法形成连贯的记忆。
出院后的某天晚上,他把卡奈利琴从父母家取出来,特地开车到几公里以外的河边,把这几百万的名琴愤然从桥上扔了下去。
发生车祸后,他并没有对驾驶汽车产生过大的抵触,但也只能在安全的速度上行驶,速度稍微快一点他就会感到头晕。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侣,他说话的语气令他心神荡漾。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你现在还在录音室吗?我去找你。”
“在做最后的收尾,在想要不要今天弄完就算了,明天也不用过来了。”
“干嘛那么拼?昨天晚上你睡得不好,小心暴毙猝死。”他是不希望施乐平早点结束工作的,结束就意味着离开,在这座城市多待一天也好啊。
“你不要诅咒我。”电话那头传来了不满的声音。
“你没看新闻吗?前几天s城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主管,在地铁站倒下了。”他并不是危言耸听。
“……那过来接我吧。你没吃饭吧,先自己找点东西吃再过来也行,反正我这里的工作还需要一点时间。”
“嗯,我知道了,十二点可以吗?”
“可以,到时候见。”
“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后,王笙从内嵌式的衣柜里拿出一件阿玛尼的衬衫,后来他又觉得大晚上的穿成这样,未免太张扬,何况被施乐平看见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调侃自己的机会。还是放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