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是来向我解释收押我兄长的事情,那就不必了。”
“谁说朕要向你解释?”骆显上前一步,“朕是来看儿子的。”
舒慈侧开一步,挡在他的面前:“他很好,不用你看。”
“你呢?”他往前走了一步,用胸膛挡在她的面前,“你还好吗?”
“你说呢?”她仰头看他,“我的男人在关键的时候没有站在我这一边,反而是想方设法地来糊弄我,如果是你,你有何感想?”
“朕连命都可以给你!”他抓住她的手,双眼迸射出来了光芒,那是他想要急于证明自己。
舒慈看着他,半晌,轻笑一声:“命可以给我,但我却要为你的皇权让步,对吗?”
命又算得了什么,于他而言,这万里江山,千万子民,哪个不比她来得更为重要?
“你说过,要给咱们的儿子留下一片海晏河清。”他注视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她侧开头,选择无视他的目光,嘴角抿唇一丝冷意:“所以我也没有阻拦啊。”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难道不是在和朕置气?”
“是。”她轻笑一声,“我是在跟你置气,但理由是我不想见你,而不是通过和你生气来给你压力,让你收回成命。”
她甩开他的手,抬头看他:“你不能要求我理解你还要支持你,这两者,我只能做到前一个。”
他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女人原来是这么复杂的生物。她们可以完全分割开理性和感性,理性觉得他没错,但感情上绝不轻饶他。
“解释清了?”她嘴角一勾,像是在嘲讽他的天真,“不送。”
说完,她转身朝寝殿走去。
吱——地一声,寝殿的门被合上,他再次被阻拦在了她的门外。
这一次,或许是他考虑不周,低估了她的大局意识。如果听太后的,早些和她言明,哪里会有今日?
“皇上?”李江好不容易挣脱开渔网,见骆显呆楞在这里,上前喊道。
“狗奴才。”他回头瞥他,“下次再敢出馊主意,有你好瞧的!”
说完,他撩起袍子,大步离开。
李江:“……”
被摔被扔被威胁的,难道不是他?
“皇上,奴才知错了!”捡起一旁的拂尘,李江按住头顶的帽子,匆匆跟了上去。
☆、99让我伏法吧
舒景行已经被关入刑部大牢三天了,这三天来,舒慈吃不下睡不着,就担心他身体不便会在里面受委屈。
“麒回来了吗?”舒慈坐在榻上,用手抚着额头,有些伤神头痛。
“快了,您再等等。”紫婵在一旁说道。
舒慈放下手,抬起头来,眼底全是皮卷之色,她说:“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大哥远走高飞算了,也好过现在一日一日的挨着。”就像头顶上悬了一把剑,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也不知何时会撤下去。
“别说您当时不会这么做了,就是大少爷,他肯吗?”紫婵劝慰道,“清者自清,大少爷不过就是在牢里住几日,等一查明真相,肯定就会被放出来的。您宽心……”
正说着,紫鹃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粉装的宫女。
舒慈偏头看去,总觉得这身影有几分熟悉。
“主子,冯姑娘来了。”紫鹃上前行礼,她身后的宫女也站出来了,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