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他看着台阶上的女子,满眼的向往之色。
那名被削了头发的武将似乎清醒了过来,一时激愤说出那样的话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但舒慈这一刀……
“本宫久居深宫,这刀法似乎退步了,若是吓到了诸位,那真是抱歉。”嘴上说着抱歉的人心里却无任何负担,她施施然落座,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刀给在场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骆显清了清嗓子,道:“把贵太妃的刀拔下来,扎在那里成何体统。”
“是。”李江弯腰,指了自己的徒弟。
小李刚刚小跑着过去,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拔刀。
一下,两下,三下……
他拔得满脸通红,刀身却纹丝不动。
殿上的众人:“……”
“没用的东西。”骆显轻嗤了一声,道,“纪峒,你去。”
在下方落座的纪峒站了起来,大步上前,伸手握着刀把,使出了大半的力气,一拔,刀身终于离开了柱子。
纪峒双手捧着刀上前,笑道:“娘娘内力深厚,臣自愧不如,这刀插/入了寸许,若不是习武之人,还真□□。”
小李公公感激地看着纪峒将军,感恩他替自己圆场。
但他哪里知道,这本身就是一出戏啊。骆显怎会不知舒慈那一刀过去的力道,小太监怎么可能□□?纪峒拔出刀后这样说,无非是走的最后一步,加重在场人的心理负担,让他们更加畏惧。
舒慈挑眉:“论起这兵器来,本宫还是用剑更为顺手。”
众人:“……”你够了。
纪峒道:“娘娘剑法精湛,箭术也极为不错,当日曾百米开外一箭射杀了叛军首领,何等威武,臣拜服!”
说完,纪峒走到自己的席位上,举起酒杯遥敬舒慈:“娘娘女中豪杰,真乃巾帼不让须眉,纪峒早已心生敬佩,今日借太子殿下的一杯酒,敬娘娘,愿娘娘福寿安康!”
舒慈端起酒杯,一侧的紫婵上前给她添酒。
纪峒一饮而尽,舒慈遥举酒杯,浅浅一笑:“谢纪将军谬赞。”
说完,她手腕一翻,同样是一饮而尽。
太子的百日宴,抢了他风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母亲。舒贵太妃一战成名,奚落了高丽国使者,以武力打消了他们趁火打劫的心思,又在朝臣们的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好惹的印象。以至于后来参本子的人大大减少,这不得不归功于那保和殿上岿然不动的残柱。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说是我的百日宴,我在哪儿?
骆显:说是我为儿子举行的百日宴,我在哪儿?
舒慈:本宫喝多了,先走一步。
☆、94筹谋
宴席结束,皇上送太后回寿康宫,母子俩应该是有话要谈,舒慈也带着太子回到了西宫。
神气的玄色云纹披风里,小太子睡得兀自香甜,嘴角流出的口水打湿了颈侧的披风,舒慈伸手抱他的时候一不小心摸到了湿湿的口水,当即嫌弃地在他披风上找了一块儿干净的地方蹭了蹭。
太子在母亲的怀里砸了砸嘴,脑袋换个一个方向,继续睡。
舒慈低头点他的脑门儿:“这么好的日子,就让你这么睡过去了。”
“呼呼……”
紫婵上前解开太子的披风,问:“娘娘,还用给殿下烧水洗澡吗?”
“算了吧,等会儿把他吵醒了又要哭闹,他父皇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