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睡了。”舒慈走过来,弯腰刮了刮小太子的鼻尖儿,道,“你听话,母妃要出去透透气。”
紫婵唤来奶娘抱走了太子,自己则找了披风出来,给主子搭在肩头。
主仆俩像是那晚一样,沿着同样的道路往梧桐湖走去。
“娘娘,您怎么想起出来走走了?”紫婵跟在舒慈的身侧,轻声问道。
舒慈轻笑,水粉色的披风搭在她身上显得娇俏可人,更显了几分素日里没有的天真烂漫。
“想到了,就出来透透气。”
“您是不是最近照顾太子殿下累了?”紫婵问道。
“他还累不到本宫,不过就是偶尔讨人厌一些。”舒慈轻笑。
这里的偶尔泛指一切不听指挥的时候,包括昨天在她新做的春衫上撒了一泡童子尿。
“可太子殿下就是您日后最大的依靠啊,您看太后,不就是因为儿子能干才能有今日的尊崇吗?”紫婵说道。
舒慈却说:“本宫从未想过靠禹儿,有他父皇,本宫不需要依靠他。”
紫婵笑了起来,道:“以后太子殿下长大了,若知晓您今日这番话,不知道多伤心呢。”
“父母生来就是孩子的伞,为他遮风避雨,可孩子却不会对父母同样待之。”舒慈说,“本宫生禹儿,不过是享受为人母的高兴,并未想要从他身上索取什么。”
“您这般的想法,倒是有些新奇。”紫婵有些不理解。
梧桐湖就在前面,舒慈停下脚步,指着脚下的一块儿石头,道:“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就是站在这里看到皇上的仪驾就转头回去了。”
紫婵摇头:“记不太清了,大致就是这里吧?”
舒慈双臂一展,脚尖轻点儿,一跃纵上了一根粗长的树枝,她立在上面笑着看向下,道:“你找个地方藏起来,本宫要安静一会儿。”
紫婵无奈:“您小心点儿,那树枝禁不住踩的。”
舒慈一挥手,紫婵的裙角扬了起来,惊得她赶紧躲到一旁。
“哈哈哈!”舒慈笑出了声,看着紫婵狼狈逃走,心里的那丝愉悦被放大,她弯下腰坐在树枝上,晃着腿,闭着眼享受微醺的夜风。
半个时辰后,骆显到了西宫,进了寝殿没有看到舒慈,召来宫女一问,得知舒慈出门了。
“这个时辰还出门了?”
“是,娘娘说屋里闷,出去走走。”
“往哪个方向去了?”
“桃林那边。”
骆显转身,独自往桃林的方向走去。
舒慈坐在枝头,背靠着枝干,双手抱臂,双腿搭在树枝上,树叶颤动,悠闲地一晃一晃……
听到了脚步声,她睁开眼,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来,她转身躲在树干背后,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骆显走到了梧桐湖边,同样记起了之前的事情。他驻足在湖边,想起了那时候她高傲冷淡的模样,尤其是她看向他的时候的那种目光,复杂极了。
他转身朝漆黑地竹林里一看,突然瞥到一抹粉色的衣角。
“下来吧,露馅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梧桐树下,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舒慈并不意外,她侧头看向下面,道:“你上来吧,这里风景极好。”
大晚上的,月光也稀疏了,哪里来的好景色?可见是说来诓他的。
“你是打量着朕没有你轻功好?”骆显仰头,嘴角衔着一抹笑意。
舒慈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