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小孙子,太后嘴角隐隐上扬。这一天没见了,还真有点儿想那个胖乎乎的家伙。
☆、77风起
钟粹宫里,贤妃已经好几天起不来身了。天气渐冷,她旧疾复发,整间屋子都充斥着一股药草的味道。
秋兰端着药碗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地捧到贤妃的床前,道:“娘娘,该起来喝药了。”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形如枯槁,嘴唇干裂得似乎是好久都没有沾过水了一样。她坐起身来,秋兰把药碗放下,帮她垫好了枕头,服侍她喝药。
“娘娘,奴婢去给你拿蜜饯。”见她喝完了,秋兰放下碗。
“不用,这些年都喝惯了,舌头也尝不出苦味儿来了。”贤妃道。
秋兰把手绢递给贤妃,她擦了擦嘴角,问:“本宫教你说的话,你都传给冷宫里的人了吗?”
“奴婢照着您吩咐的说了,只是元氏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秋兰低声道。
“难道她不恨舒慈?”贤妃冷笑,“皇子是姓舒的生的,如今皇后的位置也要变成姓舒的了,本宫就不信她坐得住!”
“可……元氏如今已经是废后,她又能给娘娘多大的助力呢?”
“元氏废了不假,可元家人还在朝啊。”贤妃嘴角微微上扬,苍白羸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算计,让她整个人显得阴鸷可怕,她转头问,“纪贵妃那里呢?她怎么说的?”
“纪贵妃恨她入骨,传出话来,一定让纪家人在朝堂上助娘娘一臂之力。”
贤妃轻笑:“助我?好吧,就算是助我吧。”
秋兰抬头看她,问:“娘娘,奴婢有一事不解。娘娘为何如此憎恨贵太妃?”
皇后、纪贵妃或许还有珍嫔,她们的落马都跟舒慈有着不可割裂的关系。但贤妃……两人连照面都很少打,何来得罪一说?
贤妃一眼瞥过去,眼神淡淡的:“不该你知道的,别问。”
秋兰颔首,后颈上冒出一阵凉风:“是,奴婢知错了。”
西宫里,舒慈正抱着一个肚皮吃得鼓鼓的小胖墩儿,紫婵拿着布老虎逗他,他耷拉着眼皮,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娘娘,太子殿下也太淡定了。”紫婵逗了半天没见他反应,不禁有些泄气。
舒慈晃了晃怀里的人,看着他眼睛渐渐眯成缝儿了,笑着说:“他这是想睡觉了。”
“那奴婢叫奶娘来抱殿下去睡?”紫婵问道。
“不用了,本宫抱着睡吧,他这一觉睡不了多久的。”舒慈低头看着小人儿,眉梢都是温柔之色。
见此情形,紫婵不禁感叹:“娘娘真是变了好多。”
自从生了孩子以后,舒慈身上那股张扬劲儿就去了不少,有时候跟紫婵她们一样,趴在小孩儿的摇篮边看,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怎么变了?”舒慈抬头看她,“难不成生了孩子还脱胎换骨了?”
紫婵笑着道:“以往哪里见您有这么好的耐心,您瞧您脸上,如今是一直挂着笑呢。”
舒慈伸手摸脸,仿佛摸到了自己嘴角的弧度,她轻笑一声,连同怀里的人一起震动了一下。
“对不起哦……母妃吵醒你了。”舒慈低头,拍了拍怀里的小孩儿。
禹儿咂巴了两下嘴,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像正躺在草原上晒太阳的小豹子。
舒慈的目光划过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