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在削弱君威。
听到此处,舒慈脸上的笑意敛了下去。
“皇上驾到!”
舒慈抬头向外面看去,面带惊讶。
果然是嚣张,朝上才立了太子,这头进她的宫殿来就明目张胆了。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太监宫女纷纷下跪。
骆显抱着红色的襁褓,大步跨了进来,哈哈大笑:“朕以为他会在朝上哭,谁知臣子们都吵起来了,他竟然还睡得香!”
舒慈起身迎了上去:“你自己抱回来的?”
“嗯。”骆显低头,揭开小被子的一角,露出了一张红红的脸蛋儿。
“吃奶了吗?”舒慈问。
“吃了,众臣吵得厉害的时候朕让奶娘抱下去喂的。”
舒慈接过这沉甸甸的一堆,低头笑:“他可真是能睡。”
“胆子也大,朕听闻有些婴儿动不动就哭,但他好像完全不会。”骆显不遗余力的夸着自己儿子。
舒慈瞥了他一眼:“现在说还为时尚早,男孩子,总有让你头疼的时候。”
“他要是顽皮,朕就把他送到上书房去,让先生打他板子。”骆显轻哼一声。
舒慈坐在榻上,把孩子平躺着放在上水面,道:“听说你给他起了名字?”
“禹。”
“哪个字?”舒慈侧头看他。
“尧舜禹的禹。”骆显微微勾起嘴角。
舒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这是司马昭之心。”
骆显低头揽住她的肩膀,眼神落在榻上的小人儿身上,他道:“他是朕全部的希望了。”
“嗯?”舒慈疑惑。
“生产之事太为艰险,朕不想让你再受苦了。”他收敛下巴,低头吻她的肩膀,“咱们有禹儿一个就够了。”
舒慈轻笑一声,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笑道:“不苦,我愿意的。”
“可朕舍不得。”他掰过她的头面向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朕只有一个你,赌不起。”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和诚恳,纵然是她这般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得不软了下来。她想,如果此生遇见了这样一个视你如山如天的男子,还有何求?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平安回来。”她拍了拍他的脸颊。
“好。”
此去,刀光剑影,冰河铁马,家国天下均系于他一身。愿君珍重,得胜还朝之日,她必携子相迎。
明亮的宫灯下,舒慈坐在榻上,膝盖处搭着一条毛毯,手上握着一个荷包,手指上下翻飞,动作看起来比之前熟练了许多。
“这是给朕绣的?”骆显看完儿子,走过来坐在她的身侧,笑着问道。
“嗯。”舒慈咬断线头,放下针,举起荷包认真看了看,皱眉,“好像太普通了?”
“朕看着挺好的。”骆显道。
舒慈摇头,气馁:“看来我确实不是这块料。”说完,她便把荷包扔到的了一旁,似乎是嫌弃。
骆显赶紧捡了起来,不满:“朕的东西,你怎么敢随意处置?”
舒慈瞥他:“你用的东西就没有这么丑的吧?”
“是比这个好看。”骆显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阵脚不细密,绣的竹叶也不太工整。
舒慈垮下脸,幽幽的看着他。
骆显低头,将荷包系在腰带上:“可没法子啊,这个才是独一无二的,再漂亮的荷包也比不上这个。”
舒慈抿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