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婵抿唇,知道如今说再多都无济于事,除非是等大胜的消息传来的那天,否则她们始终将会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
这时,紫鹃端着炖好的血燕进来,她将托盘放在舒慈面前的小几上,揭开小盅,一股香气扑进了鼻子里。
盛好一碗,她捧给舒慈:“娘娘,趁热用了吧。”
舒慈嘴唇带着苍白,看了一眼小碗,虽没有胃口但还是接过了碗勺。
“现在离晚膳还有一会儿,您先用一碗垫垫肚子。”紫鹃道。
舒慈端着碗,搅了搅,舀了一勺起来,正欲吃进嘴里,突然,肚子一抽,整碗血燕都洒在了她的衣裙上。
“啊——”紫鹃轻呼一声,来不及用手绢直接上手去拂开这些汤水,生怕舒慈被烫到了。
紫婵赶紧拿来巾子过来,扶着舒慈站起来,连声问道:“娘娘您烫着了没有?奴婢搀您去换套衣裳吧!”
舒慈轻蹙眉头:“先别管这个了,赶紧去传徐季过来。”
“娘娘?”紫婵大惊,仰头看她。
“快去。”舒慈的手搭在肚子上,一脸痛苦之色。
紫婵见状,赶紧让紫鹃把舒慈扶到床上去,她转头跑出去找太医。
西宫里的宫人们见紫婵面带惊慌之色,知道可能是舒慈出了问题,一个个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在西宫外面洒扫的太监见到紫婵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心里有数了,趁着四下无人注意,他赶紧提着扫把往延禧宫跑去。
春水靠着延禧宫的墙脚,浑身发冷,一直在打摆子。
“贵太妃娘娘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儿的……”
“不会的,她那么聪明,应该无事,毕竟大风大浪都过去了……”
她嘴里念念有词,脸色煞白,嘴唇像是才接触了冰面一样,白得发青。
“春水姐姐!”
听到有人在喊她,她腿脚一软,差点儿瘫在了地上。
“春水姐姐?”
“……我在这里。”
春水扶着墙跟儿站了起来,手指尖儿都是麻木的,她木木地问:“如何了?”
“请太医去了,估计是不好了。”洒扫地太监压低了声音,语气中也有几分不自觉地颤抖,不知道是况。
“正躺在床上等徐太医呢。”紫鹃走过来,看到门槛出瘫软地徐季,眼睛一亮,“徐太医来了,快请!”
说完,她和紫婵一人扯了徐季的一条胳膊,架着她往里面走去。可怜徐季快半百的人了,这跑了一路不说,还被两个丫头给拎了起来,直接甩到了舒慈的面前。
“徐太医。”舒慈睁开眼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徐季喘匀了气,伸出手:“顾不上说了,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