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裙边也撩了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正经人家的闺女。
不过现在可没有人管她,除了唐隐看了一眼之外,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这般做派。
松涛道长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将目光落回到在座的众人身上,模样正经,像是要说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一样。
“唐少主可是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
蜀都唐门,素来就以暗器与毒物闻名于天下,当年在对战五毒教的那一场中,蜀都唐门可以说是中坚力量。
听到松涛道长这么问,连一边心情恹恹的叶眦,也瞥过去看着唐隐,黑发玄衣,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他向来放纵,此时却像是面临大敌一样,表情肃穆,可想而知,蜀都唐门,与五毒教之间,仇有多深。
叶眦眯着眼看唐隐,唐隐正好看过来,他微微一怔,很快便看向了松涛道长,拱了拱手道:“从尸体的程度来看,这次来的人,来头绝对不小。”他狭长的眼眸里冒出一股愤懑来,“指不定是当年逃脱掉的余孽!”
叶眦抬起手来,自己在一边斟了一杯茶,靠在嘴边,可是眼神却是直勾勾看向唐隐的,她总是觉得,眼神不对。
可是再细看之下,却是再正常不过。
她喝下一口茶,喉咙里流下一股热流,让她整个人舒缓了下来,她想着昨夜里的那奇怪的脚步声,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她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神慵懒,伸了一个懒腰,一身碧色扫过一边的宋遇,留下浅浅盈香,宋遇往后退了一步,耳尖微红。
“你们先商量着啊,我就先走了。”走了两步,松涛道长突然喊住了她,抿了抿唇,想要说一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他放由叶眦离开了。
整个静心堂里,几个人面面而觑,许久,松涛道长才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眼眸里愈发清明起来,记忆里那段,自己就跳了出来。
那是十年前,酷热夏暑,日头正高,临阳城的荷花挤满了整个城池,空气里微微夹杂着草木的味道。
那时松涛还不是掌门,只是武当的大师兄,师父带着他与其余的六位师弟,率先到了临阳城。
彼时的临阳城已然衰败的不成模样,唯有一城的荷花还生机满满,说这临阳城是座空城,也不夸张。
他去寻了一个客栈来落脚,客栈的老板是个老头,走路时佝偻着背,头发花白得像极了一月的白雪。
“老人家,要八间房。”他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无人的客栈里响起了不大不小的声音,老头抬起头瞧了一眼,将银子收了起来。
指着楼上说:“你们自己去吧,我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
松涛点了点头,和一众师兄弟们一起上了楼,楼上比下面要闷热上几分,他打开窗,张了张嘴,外面粉绿相接,似乎是与天际相连。
遍眼的荷花色里,猛然跳入了一抹艳红,他坐在窗棂上看过去,是一个姑娘,坐在河边,一身红艳艳的衣裳,格外扎眼,裙摆被水打湿了,黏在脚踝上,这时候松涛才发现,她是没有穿鞋的。
一双玉足,雪白扎眼,与艳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双脚,小巧玲珑,不停地扑腾在水中,溅起了水花来,散在空中,被太阳折射得闪闪发光。
似乎是注意到了有目光,那红衣姑娘竟然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