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看着童笙的表情,有些担心,但既然童笙要和童父在书房内谈话,她也明白这事儿应该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带着担忧的心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童怜儿的身体后,发现并没有异常,童母担忧的情绪有所缓和。虽然觉得自己女儿这么小,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也未必能理解,但想到自己女儿的聪慧、机灵,童母还是打算旁敲侧击的问一问。
童母:“怜儿,告诉娘,今天玩儿的开心吗?”
童怜儿:“开心呀,好多好多人,娘,怜儿真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人呢。”
童母轻抚女儿没有?”
童怜儿终于明白自己的娘亲并不是单纯关心自己玩儿的好不好,恐怕是哥哥的表现有些吓到她了,让她有些担心,想对自己套话,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童怜儿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发生的那个小插曲告诉自己的母亲,她相信如果有必要的话,父亲自会告诉母亲,否则也就无谓让她担心了。童怜儿非常清楚内宅妇人空担心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她不希望自己善良的母亲为这些无能为力的事情担心。直觉告诉她,那个孩子不会伤害她们家,而那个孩子与自己的年龄差,也注定了他不会娶自己当正妻,这样自己也就不会威胁到内城内的未嫁小姐们,没有利益威胁,她想以自家在商场的实力,那些人也不会因为一个顽童的玩笑而对童家采取什么损人不利己的行动。
童怜儿道:“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那个金童有些傲气,不过他倒是没有欺负我,也算是一个有趣的孩子了。”
童母看着童怜儿天真的小眼神,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怜儿这么
小,又怎么能理解自己的言外之意呢,遂不再多想,开始吩咐怜儿的奶娘和雁儿给小怜儿准备热水洗洗身上的浮尘。
童府内书房里,童笙正在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听过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童父的眉头微微收紧。
童父:“你是说他当众斥责工部尚书次子,而且直呼其名?”
童笙:“是的,父亲,正是这一点让我有些不安,虽说这位金童只是工部尚书的次子,但到底是嫡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其进行斥责,不是一般人敢于做的事情。况且我听说,这位金童也算是工部尚书的老来子,平时就极受宠爱,今天这种待遇,我恐怕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童父:“是啊,工部虽说在六部当中地位较吏部、刑部、户部较低,但到底也是六部之一,况且我朝当今圣上重水利、民生,工部尚书很得圣上器重,连其他几部的首官都不敢轻而视之,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些人都不会做出这种当众斥责其子的事情,何况是一位和你年龄相仿的少年。”
童笙惊讶道:“父亲,您竟然对当今朝中的形势和人员背景如此明了!”
童父:“笙儿,将来咱们童氏这份家业迟早是会交到你手上的,这些东西现在你也应该要学起来了,知道么,否则,早晚咱们童氏会被权贵所吞,咱们安身立命的资本也就没有了。”
童笙第一次郑重道:“是的,父亲,从今日起,我就开始学习天下局势,了解朝堂吏治情况。”
童父上前拍拍信心满满的儿子的肩膀道:“不急,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事的,你只要多听、多学、多看,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童笙:“父亲,那怜儿这件事情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