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复杂,温大哥和温父站在温义的立场上,做认为对他好的事,柳父和柳弟弟站在柳韶衣的立场上,做为她好的事,实际上没人考虑过当事人是怎么想的。
她好像也没问过温义的想法,决定再去问问。
“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温义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现在人家姑娘不想嫁你,想要远走高飞离开京城。”秦悦说。
“什么?”温义一下子坐了起来,“她不想嫁我?”
冷笑两声道:“是不想嫁给一个瘸子吗?”
秦悦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说:“柳小姐和一般姑娘不一样,她就是不想嫁人。”
“我们家都愿意娶她了,她还不愿意嫁?我是做的不对,但是温家的脸也不是送上去让人踩得!她不愿嫁,我还就非要娶了!”温义横横的说。
秦悦扶额出门。
这件事她管不了了,也不想搀和了。
爱咋地咋地吧,两个奇葩!
祝愿柳韶衣能早日“逃”出京城。
她自己还要准备上任的事情,了解一下户部衙门里面的人事,以后都要做些什么,和什么人打交道,也很忙的。
季柳庭也忙着准备上任禁卫军副统领一职,基本上就是给安祁文打下手。因为两人阵营一样,所以安祁文和他交流起来比和沈拙更加自在轻松。
知道他是秦悦的发小,安祁文愣了一下,对他又亲近了几分,却不怎么再提秦悦的事情,季柳庭明白,也就闭嘴不提。
安祁文站在皇宫内院里,看着这里的红墙黄瓦,他早已经熟悉了,以前和损友们一起玩乐的日子恍如隔世,那些狐朋狗友们现在再看到他都要恭敬的行礼,京城里没有人再嘲笑他纨绔,即使所有人知道他是因为安王妃才得到安王重用,也甚少有流言蜚语,就是这样,只要你站的足够高,拥有了其他人渴望都没法渴望的,只能仰望的地位,身上的一些□□自然就被过滤掉了。
现在谁提起他不是安家小公子能干得很。
“你哥哥素来有笑面虎的称谓,你和他相处的如何啊?”安祁文问,他们二人整日待在一起,安祁文欣赏季柳庭身上的江湖豪气,友情很快就在比武切磋,聊天扯地中建立起来了。
季柳庭想到他和杜香溢进了侯府之后的生活。
杜香溢得宠,下人们都尊着,却在侯夫人面前必须低头,妾室在主母面前怎么可能不受委屈呢?尤其杜香溢这些年一直在外女强人似的经营自己产业。
这日子怎么能过得快乐呢?
杜香溢为了儿子的前程,却愿意全都忍受下来。
安祁文见他表情,就知道这话问错了,于是说起别的话题来,撇过这茬。
此刻的德诚候府中,几个小丫头活干完了,凑在一起咬舌头。
“杜姨娘怎么住在红香院中,那可是之前老爷喜欢过的戏子们住过的地方!”
“杜姨娘新来的你不知道吧!我老娘家表舅儿媳在夫人院子里当差,听她说,这个杜姨娘以前是做那个的。”
“是青楼女子?杜姨娘虽然年纪大了,但看起来还有风韵,怪不得呢!”
“比青楼女子还不如,是开青楼的老鸨!”
“啊!那咱们的二少爷,竟然是在青楼里长大的?!”
…………
“姨娘,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