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身份教上几句,蒋香并不反感,韶南也觉得她讲的对,关系就慢慢好了起来。
搁在其他家,张扬跋扈的原配女儿,续弦生的小儿子,他们中间任何一件事都会家宅不宁,也就只有柳家了。
日子久了,蒋香也会对她表达一些母爱,她有时候觉得挺受用,有时候就觉得煎熬了,比如现在——
“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到了要嫁人的年龄了……有几套衣服样式不错,还有首饰,你挑挑……”
柳韶衣很尊敬她,就微笑着听得,偶尔附和一下。
蒋香性子弱,但不傻,自然知道她是敷衍,却还是坚持把自己认为好的说一遍,才走。
她走了,柳韶衣低头搓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有多年打算盘留下的薄茧。她的家人都对她好,父亲乐意又不乐意她管着生意不成亲,弟弟从小也受她的管教她说的不过分他都听,继母更是从未苛责过她,现在担心她心里难受更是来开导她。
他们对她不好吗?当然好,却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好,却只是他们以为的好。
她从小就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她一直都知道,甚至一度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姑娘,觉得自己是个小子。她喜欢经商,外出的奔走来往让她兴奋,让她成亲整天待在大大的季堵墙里她肯定会发疯。可是不嫁人能怎么办?没听过那个姑娘老死不嫁人的,不是做了尼姑就是备受人的指点,连带着全家也备受别人的指点。
她就是个姑娘,她也喜欢姑娘怎么了!
可居然被个男人破了身,真是奇耻大辱!
还带来了一连串的麻烦。
她难道要屈服吗?
绝不!
京城不留爷,总有留爷处!
“丝丝,你收拾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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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柳庭轻易的做了武状元,但是相对于科举文试来说,武举惊奇的波澜淡了太多,谈论的人也少。
景桓让人差了他的身世,也没想到就插到了这样的“大料”。真是有意思,竟然是这样的身世。
“当年季家的二公子前往过日安县所在的汝州,基本可以确定,现在的德诚候季远,就是季柳庭的生父。”
“又是季家。”景桓说。
他这辈子注定了和季家牵扯到一起?
“皇后最近如何了?”
“皇后被皇上变相禁足,自上次王妃进宫以后,皇后再也没有出过宫门,宫务也都交由庄妃打理,皇上也未再去过栖凤宫。”下面的人答道。
“阿宸狠得下心,这点和我哥哥不一样。这么说,季家的这颗棋就算是废了。唉,既然知道了,就好人做到底,帮助季远和儿子相认吧!”他叹道。
季柳庭只凭借自己的力量,很难具体打听到自己生父究竟是季家的哪一个老爷?
“娘,您可记得其他的信息,除了这个玉佩还有其他的吗?”仅凭一块玉佩,上面只标注了“季”字,应该是季家人都会有的玉佩,没法辨别到个人,他也不敢随便把这块玉佩拿出来,让人认出来,他就处于被动了。
杜香溢摇摇头:“儿子,娘这些天想明白了,找不到就不找了,本来想让你认祖归宗,你不该是现在的样子,你也应该像那些少爷们一样,穿的好,过得好。现在你得了状元,以后不用认祖归宗也能过得好,娘已经很满意了。”这么些年他,她对那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