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几名士兵,淡淡地说:“我饿了!”一个士兵到门口吩咐了一声,不多时提进来一个食盒。蜀王妃依然怔怔地坐在那发呆,蜀王只得自己打开食盒,见里头放着一罐白米饭、一盆炒白菜、一盘辣炒豆芽。
这样的粗茶淡饭放在以前怕是蜀王府粗使婆子吃的,可经历了这几个月,蜀王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饭菜。他自己动手拨了一碗饭,就着两样菜津津有味地吃完了。
蜀王妃终于眼睛有了焦距,她看着蜀王一脸悲切:“你不是说咱顶多会发配去给先皇守陵吗?怎么那个丫头说咱都得死呢?”
蜀王顿了顿,轻声道:“别听那个死丫头的,她懂个屁!我是先皇唯一册封的藩王,若是盛德要杀我的话,早就在四川动手了,何必千里迢迢把我们带回京城去,我看盛德是怕担负残害手足的骂名。”
蜀王妃心里依然惶恐不安:“可咱是谋逆呀,就是杀了我们也不会有人说他的不是!”
蜀王一脸不甘:“我不还来得及动手嘛,也算不成谋逆。”
蜀王妃叹了口气,看了眼站在屋子四角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士兵,也没了抗议的心思了,拿过一个碗就着菜咽下去半碗饭就合衣倒在床上睡觉。明天还得赶路呢,也不知到京城后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朱子裕和青青又在外面站了半晌,听见里面静悄悄的,这才手挽着手回了屋子。玛瑙见两人回来,连忙摆上烧的滚烫的野鸡汤,又有各色菜肴。
珍珠给舀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野鸡汤,朱子裕在外面冻了半天,手脚都有些发冷,他端过鸡汤来大口下口的喝了,瞬间出了汗,身上也暖和了起来。
溜鱼片、麻辣兔丝、煨鹿尾、炸羊肉圆四样肉菜,素烧鹅、清烧笋、炒玉兰、青菜烧杂果几样素菜。吃着久违的京城口味,青青味口大开,朱子裕更是吃的一个肚圆。
吃完了饭,朱子裕叫人提来热水烫脚,水有些略烫,朱子裕一把脚放下去忍不住呲了下嘴,随即发出舒服的喟叹。
青青早已洗漱好了,只着中衣半躺在床上发呆,朱子裕拿着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眼青青:“怎么了?是不是被蜀王妃吓着了?”
青青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她还能吓着我,只怕是被我吓着了还差不多。”
朱子裕看着青青眼里满是敬佩:“今天多亏了你,要不蜀王妃还指不定得闹腾成什么样呢。我听钱总督说,之前她在牢里的时候也经常不消停,若不是顾忌着还要将人送到京城,早就把她打个皮开肉绽了。”
青青叹了口气:“不过是攻其软肋罢了,蜀王妃从小就是豪门贵女又顺风顺水的嫁给了蜀王,一辈子争强好胜惯了,你说让她永生永世都背负着骂名,她哪里受得了。再者说,女人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就是在强硬的伪装,在涉及自己的子女时也无法不露破绽,只希望她这回脑子能清楚点,在这一路能消停些才好。”
朱子裕拿脚布擦干净了脚,一掀被子钻进了被窝,珍珠和玛瑙手脚麻利的将屋子收拾干净,替小两口放下帷幔,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朱子裕将青青搂抱在怀里,手指滑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光滑的背部。青青趴在朱子裕的胸口,把玩着朱子裕的手指,问道:“咱回去的时候能路过平阴吗?我想把祖母顺路接到京城,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