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讶然,连忙问了缘由,听说已下了圣旨,不禁有些伤感:“都在一处多好,偏生你又要回京城。”
青青经过这一夜,心里已经释然了:“爹娘在川南已经站稳了脚跟,再说有你和姐夫帮衬着呢,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和子裕回京城也好,一是多陪陪老夫人,再一个我也惦记着把祖母接回去,祖母年纪大了,也该好好享受享受,村里再好吃穿用度也不如京城精细。另外咱家宁哥后年也要回去预备春闱了,有我在家,他只管读书就好,旁的都不用操心。”
青青这么一说,朱朱也转过弯来,开始和宁氏盘算着给各家捎带些什么样的特产。因雪还没停,宁氏留朱朱在家里吃午饭,青青惦记着朱子裕,说了会话便打伞回了屋子。
朱子裕正坐在桌案前看书,听到青青回来,不禁笑着迎了出来:“我只当你忘了要赏雪手谈的话了。”也不用丫鬟动手,朱子裕细心的帮着青青解了斗篷,去了兜帽,又摸了摸她的手,试着暖和这才放了心。
青青和朱子裕拉着手坐在榻上,一边摆上棋盘一边说:“姐姐说后日薛通判的夫人邀请踏雪赏梅,我想着最近烦心的事太多,正好去散散心。”
朱子裕忙说:“外头冷,到时候看一会就进屋去暖和暖和,别光在外面贪看景致了身子。”青青点了点头,拿着棋篓问:“你执黑子还是白子?”
朱子裕笑道:“我棋艺平平,让我拿黑子吧。”青青爽快的递给朱子裕,笑盈盈地看着他:“让你五个子。”
朱子裕闻言犹豫了一下,沉思了片刻语气沉重的说:“五个子有点少,再多三个子。”青青丹凤眼一挑:“最多七个,不能再多了。”朱子裕立马笑嘻嘻的摆了七个黑子在上头,信心满满地说道:“这回肯定能和你打个平手。”
青青落下一子,瞟了他一眼:“除非你棋力比以前强十倍。”朱子裕哼哼冷笑道:“小瞧我,我也是研究兵法的人。”
朱子裕看了青青一眼,似乎胸有成竹,落子十分利索。青青虽神情带着几分慵懒,眼睛嘴角也含着笑意,但手下的白子却带着杀伐之气,一步步紧逼朱子裕。
屋里静悄悄的,小两口在棋盘上厮杀,谁也不肯让步。只是看两人神情,似乎朱子裕更为艰难些,此时他紧锁眉头,盯着棋盘思索着如何突破困局;而青青面带恬适,甚至有心情侧耳聆听外面簌簌的雪声。
似乎终于想出了摆脱困局的路子,朱子裕拿起黑子思索了片刻,才缓缓落下。朱子裕落子的声音很轻,闭眼听雪的青青并未察觉到。朱子裕抬起头,注视着青青的脸庞,只见她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在眼睑下面洒下一片阴影。嫩白的皮肤上带着健康的红润,小巧而水润的嘴唇似乎像刚采摘下来的樱桃一般,让人垂涎欲滴。
朱子裕盯着看红唇看了片刻,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轻轻地凑了过去,在青青的嘴唇啃咬起来。青青一惊,睁开眼睛刚要说话,朱子裕顺势而入,灵巧的舌头席卷了青青的口腔。
青青的心神都被这一吻牵走了,她又闭上了眼睛,手也顺势搂住了朱子裕的脖子。他们彼此拥抱着、深情拥吻,不为情欲,只因为对方是自己心尖上的挚爱。
这一吻缠绵且漫长,俩人似乎想吻到天荒地老吻到海枯石烂。唇瓣慢慢分开又轻轻地贴在一起,青青脸上带着媚色、眼中带着依赖,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