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淮聚餐那天晚上和陈静静说的话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想让她放弃自己是认真的。
特别是经历回程车上的那个梦后,他就更加坚定这个决心了。
于是回了帝都的第二天陈静静就找不到他人了。
打完晋级赛x战队放假,大伙儿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顾清淮狡兔三窟,陈静静除了知道小基地那一地儿其他都摸不清门道。
之前说好的每天一通的电话也很难打通,微信也没回复。
这个人就像是忽然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二十一世纪信息畅通,可是一个人若是下了决心的要躲你,哪怕微信qq朋友圈,微博陌陌聊天室,你哪哪儿都找不见他。
就连共同的朋友那儿也都是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胖子说:“淮哥交代了,他想安静一段时间。”
可是这几天对于陈静静来说却实在是太长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好几天都没消息了,在她这里折合起来都得十好几年了。
挺愁人的。
陈静静想了想那天晚上他和自己说的话,他问她:“那我要是喜欢上了别的姑娘,你是不是也要讲点道理跟我保持距离?”
那他现在主动和她保持那么——————大的距离,他是要喜欢上别人了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陈静静就觉得难受死了。
直想哭。
顾清淮好些天没有直播,欠下了一屁股债,这些天他什么也没做,就在家吸酸奶和练游戏号。
这处的房子是他小时候住的,带小院儿的那种,院子里的枣树在他妈离开那年就死了,是他拿开水浇死的。
当时想得挺简单,人都没了还要树做什么?
就这么许多年,死掉的树也没能腐朽倒下,还挺硬气。
顾清淮坐在二楼他妈的琴房里打游戏,侧头就能看见那颗枯了的枣树,又想起那个没头没尾的梦来。
他最近总是做那样儿的梦。
他妈坐在琴房里叮叮咚咚的弹琴,他和顾意满院儿疯跑,打鸟爬树踩花……爷爷拄着拐杖在隔壁院儿里骂他们,烦了跑过来就一人给一拐杖。
敲得他们扯着嗓子就开始嚎。
他爸总是很忙,提着公文包早出晚归,回来还会在他们娘俩的脸上各亲一口,胡渣子刺的他不停躲……
可是梦的最后都是他妈提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也不听他说。
“defeat”,冰冷的系统音响起。
不过是一恍神,游戏就输了。
他把手机往边上一丢,从茶几上摸出一包烟来,点燃后含在嘴里,吸两口,吐出一个爱心烟圈。
又想到了陈静静。
想到了上回在阳台,她嘚瑟的含着他的烟嘴,然后又动作利索的把她咬了一口的烟嘴塞回他嘴里,还硬说那是间接接吻。
真不要脸。
等抽完一支烟,顾清淮就又去打游戏了。
这回没输,一溜儿从铂金打上了钻一,瞎了。
又饿又累,泡面吃的腻歪,外卖又忒咸。
他就从冰箱里拿了几颗土豆,用开水煮熟,剥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