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敌意和不愿安息的恶灵经久不停的哀嚎和诅咒。
他们连同这片土地,发了疯一样诅咒着侵占这片土地,肆意屠杀这片土地子民的外来者。
加百列伸出手,风从他的指缝间穿过。
他淡淡地道:“哪怕吹过这片土地的风,都在诅咒着侵略者。”
真正的仇恨,是绝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它只会被时间酿成苦酒。所谓的原谅,不过是慷他人之慨,因为死去的人不会因为活着人的谅解而安息。
最起码,加百列看到的便是如此。
领悟了加百列言外之意的bau众人同时沉默了一下。
bau小组沉默而快速地检查了别墅内外,得出的结论与他们之前在会议室讨论出来的并没有多少出入。
受害人的灵魂并没有停留在这里。
加百列和瑞德在屋外那个将受害人穿刺的木竿前站定,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受害人自然不能一直留在上面。鲜血已经渗进了木竿内部,整个竿子差不多被染成了暗红色。
“咦?”瑞德像是发现了什么,他蹲下身仔细地看着木竿下方,然后伸出了手。
而加百列则无比自然地握住了瑞德伸出的那只手,然后晃了一下,木竿下方的沙土开始向一旁涌去,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挖土。
加百列:他家斯潘的手才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差不多沙土下十公分的深度,沙土中出现了一堆差不多二三十只黑色的甲虫,密密麻麻堆在一起,动也不动,显然都已经死了。
加百列的脸色微微泛青,好恶心!
瑞德从手环里拿出一张餐巾纸,隔着餐巾纸拈起一只虫子。
“蜣螂?”
有蜣螂不奇怪,这种甲壳虫分部在南极洲以外的任何一块大陆上。这种昆虫以动物的粪便而生,有着自然界清道夫的称号,算是益虫。
但这么一堆蜣螂死在了穿透受害人的木竿之下,深度正好在木竿在地下的长度……瑞德很难不将这两者的怪异之处联系在一起。
瑞德站起身,直接叫住一个警察,道:“将这些虫子拿去化验一下。”
“……好的,瑞德博士。”
另一边,加西亚也帮助他们将目光锁定在本地一个较为。
与此同时,新墨西哥州被称作死亡之地的沙漠地带中,有两个人奔跑。
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正背着一个女人跑。
女人的右小腿鲜血淋漓,是枪伤。幸运的是,子弹没有卡在骨头上,而是直接穿透了肉。血流的并不算厉害,却也让她没有办法自如地行走。
佐伊·卡登伏在男人的背上,她用力地咬住嘴唇,努力将喉咙中的呜咽压下去。
佐伊·卡登是一个漂亮姑娘,即使上天在她将降生的时候就夺走了她的听力和说话的能力,但她依旧坚强地上完了大学。她自信乐观富有同情心,有一个相恋了四年的男友,他们最近刚刚订婚。
她从加利福尼亚州独自开车到新墨西哥,就是来找她的男朋友。
可就在她开车经过州立公路的时候,她看到一辆越野车先是撞死一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