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难耐的呻吟,身体情不自禁贴得更紧。
“遇白……”纪南之喃喃的唤他,声音低沉暗哑。他的自控力一向很好,但在方遇白面前却那样不堪一击,那一声声似有若无的低吟和饱含眼水光的眼眸,能轻易击溃他所有的坚持。方遇白是他的毒,他心甘情愿喝下这杯毒药,而且,永远不需要醒来……
回到宜城之后,顾易止先跟李凯辉一起将白骨送回公安局,他的脸色依旧很差,王浩见到他时都吃了一惊:“易止,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可能有点晕车吧。”顾易止拍拍自己的脸,挤出一丝笑容。齐振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询问,只望着李凯辉说道:“李队长,这次麻烦你们了。”
“大家都是为了公事,客气什么,等一会把物证送到技侦科,我也可以回队里交差了。”李凯辉笑着说。那天从龙泉山回到宾馆后他一直放心不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就去找顾易止,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问过前台才知道他一晚上没回来,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李凯辉担心他出事,叫上其他人准备去景区看看,刚出门就接到回电,才知道顾易止正在医院里。
打电话的年轻人李凯辉不认识,但从他对顾易止的态度来看,两个人应该很熟悉,李凯辉问过他出了什么事,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在回宜城的路上,顾易止的精神一直很差,李凯辉也没忍心再问,他总觉得他肯定经历过一场很大的变故,要不然不会连整个人都几乎垮了。
做完必要的交接工作后,李凯辉跟他们道别,齐振跟顾易止送他出门。阳光金灿灿的,却始终没有为顾易止脸上增添一丝血色,李凯辉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转身离去。他们的车子离开警局大院,顾易止松了口气,说道:“等鉴定结果出来,罗珊的案子或许就可以了结了。”
“之前你从景区拷贝回来的录像资料,技侦科恢复了部分数据,那个跟杨东罗珊同行的女人,是恒鼎地产的继承人封月,”齐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她也是封先生的堂妹。”
顾易止神情一顿,下意识躲避齐振询问的目光,可是他的举动恰巧也证实了齐振的猜想,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易止,你老实告诉我,你一直都知道这个事情,对吗?”
“队长,我……”顾易止想要解释原委,但那些天方夜谭一般的内容他怎么能够告诉齐振,一句话未说完就已经被堵在喉咙里,半晌后才低头说道,“对不起,队长。”
“你是警察,应该知道徇私包庇在法律上是绝不允许的,你怎么能知法犯法?”齐振严厉的责问。
顾易止无法为自己解释,不管真相是什么,他确实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齐振,也确实因为这件阻碍了案件的正常进展。他内疚地说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处罚。”
“你就没有原因吗?”齐振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这样做。
顾易止沉默地摇头,他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嘴唇泛出隐隐的青色。齐振叹气一声:“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这几天不用来上班了,我会再联络你。”
“嗯……”顾易止应了一声,他想他的警察生涯或许就要这样结束了。齐振眼里充满了失望,顾易止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人,他相信他的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