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一年,我和张老师没来得及备场,结果被黄师叔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从那以后就记着要早到一阵儿。结果今天来了也白来,经纪人不让露面。”
荀先生听路秦提到张老师,就知道他说的是昀泽,正巧想问,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正是我想问你这件事,昀泽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他那边临时有点儿事儿,所以耽误了。”路秦说的很含糊,他也不太想要仔细说这些,就一带而过了,但是又怕荀先生胡思乱想,赶紧找补:“不过,他听说您今天过来了,特意让我给您带好。”
荀先生笑着端起自己的大茶杯,没有接这句话,他其实并不是很相信路秦嘴里这话,当初昀泽走的时候,虽说是没有像永晋那样和团楚园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师兄弟之间也流传不少风言风语,更何况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就大红大紫了,但是对于团楚园是闭口不谈,所以各种猜测都有,荀先生虽然了解张昀泽,可有时候也不得不想着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娱乐圈,想要带坏一个人,简直太容易了。
更何况,张昀泽这个小子,本身也就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路秦看到荀先生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就住了口,没有在往下说下去,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路秦先开了口:“我师父和师爷怎么样?我这二年实在是太忙了,一丁点儿的时间都没有,连过年都没回去,也是大不敬了。”
“他们都理解。”荀先生知道这件事情一直在关先生心里是个扣,所以也没有仔细提他:“老先生去年的时候开了一个告别舞台的专场,你也知道,其实他早就不上台了,就是你田师叔觉得,咋的也得办一场,是个意思,老爷子近来也稀里糊涂的,对你印象倒是不深,时不时的看见时寸,就问昀泽,不过,你们还是专心发展你们的,园子里别操心。”
路秦听了心里难受的愈发厉害了,他渐渐理解了当初昀泽走的时候为什么难过的好像大病了一场,他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眼眶有点儿微微的红了起来。
这面正聊天,门被人推开了,文新从外面走进来:“路老师,前面开场了,韩师兄让我叫你叫你。”
“恩。”路秦应了一声,就站了起来,荀先生也跟着站起来,他来也是为了捧场看节目的,刚才和路秦一说话就给耽误了,两个人一起走到后台,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围在了上场门跟前,文新和美琪在前面分开众人,把路秦和魏然送到了上场门的台口,路秦中途停了下来,拉了一下荀师叔的胳膊:“师叔,有件事儿,你帮我个忙。见到老田和老黄,你帮我道个歉,当年是我年轻,目中无人,冲撞了他们,还请他们二位见谅。不管怎么说,团楚园都是我和昀泽的家。”
荀先生点了点头,心里也不大好受,拍拍路秦的手,让他安心备场。上场门的红帘子外面,是一位从天津来的快板儿名家,下面叫好声一句大过一句,路秦做了一个深呼吸,旁边的主持人和两个学徒上了台,搬走了观众送的礼物,简单的串了场,魏然这面就挑帘子出去了。
台上的大灯亮的厉害,路秦又近视,下面的观众能看到的没有几个,他一出场,观众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路秦还是十分享受这个状态的,给大家鞠了一躬,一抬头,看到面前的立麦,麦克风都伸